第115段(1 / 1)

人的病證,再添減藥量。

這一次二十劑,太過武斷了。

“無妨。”韓恭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此病無這劑量不會有效!”

眾人有的聽著點頭,有的則是將信將疑的樣子,就有人看著戴韋,問道:“敢問,戴大人是如何開的方子。”

“韓大夫說的不錯。”戴韋頷首,“老夫開的亦是這個方子,不過,老夫開的是三十劑,服完後也不用複診,必能痊愈。”

戴韋自己說完,摸了胡子含笑看著眾人。

果然,大家一陣錯愕,隨即有人撫掌道:“韓大夫開了二十劑我們便覺不可□

他想說,都說不出來。

顧若離掃了眾人一眼,又道:“以上列的幾種,也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說到底,具體情況還是要因人而異。如果難辯證,就要從病者的出身,經歷,甚至於生活作息一一盤問歸納最後辯證。決不能將所有暈眩囫圇成一種病,用一種方子,這沒有效果,也是很正常的。”

眾人驚訝至極,再看顧若離時,眼中的輕視立時就少了幾分。

“霍大夫……”對麵,華大夫激動的看著她,問道,“您的意思是,方才說的這麽多種可能造成眩暈的種類,所用藥皆是不同?”他這問題問的並不高明,可當下,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就是這個問題。

再深的,他不敢開口,隻怕是說的太過膚淺,而引人恥笑。

“是。”顧若離點頭,道,“每一種病癥引起的眩暈所治的方法都是不同,至於怎麽用藥,各位都是名師想必也不用我多言了。”她說著坐了下來。

就聽到椅子咯吱咯吱的響,有人坐不住,站起來想問,就聽門外有人搶著問道:“你方才說手臂發麻,脖頸疼痛,又是何種緣由?”

顧若離回頭,看著問話的大夫,回道:“這脖頸疼痛,手臂發麻者,多因工種而引起的癥狀,比如常年低頭勞作的繡娘,比如田間老農,抑或各位大夫亦是難免。”

那位大夫聽著,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脖子,旁邊的就有人喃喃的道:“我這脖子確實疼,也常眩暈,難道也是這個原因?”他吃了很多藥,都沒用。

“如果是這樣,按照霍大夫所言,你所治的根本不是眩暈,而是你的脖頸。”

“是啊。應該從骨頭入手才對。”

大家都紛紛議論一起,像是學堂裏的學生聽到老師說了一堂很新奇的課題,忍不住的嘈嘈議論。

顧若離不是不願再說,而是怕他接著問為何工種引起脖頸不適,又導致手臂發麻致使頭暈……那她就不得就不把西醫搬出來,給大家上一堂人體骨骼解析的課程。

太複雜了,她沒這個心思。

蔡正臉都綠了,他方才就不該回答華大夫的問題,如今引起顧若離這麽長篇大論的討論眩暈,分析的他聽都沒有聽過,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可笑的是,這些蠢貨還聽的極其認真。

甚至於他看到有人帶著炭筆,在仔細的記錄。

“霍大夫所言有禮。”戴韋頷首道,“沒想到眩暈一證你就分的如此細致,不知霍大夫師從何人,此方結論又是如何得出的。”

眾人都很好奇,她一個小姑娘莫說有沒有這個本事得出這個結論,單說她這個是不可能見過千兒八百的眩暈病人的,沒有這些經驗她哪裏能總結出這麽詳細的結論。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傳授給她這樣的知識了。

“小女的師父已經仙逝了。”顧若離回道,“他生前淡漠名利不喜旁人議論,就不說他老人家名諱,以免擾了他的清凈。”

去世了?戴韋打量著顧若離,直覺她在撒謊。

大周的大夫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可是能得出這樣結論的大夫,就一定不是平庸之輩,即便隱居山林也該有風聲傳出來,可在座的,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一位高人。

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