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取來。”他夫人在一邊錘著他,“說什麽廢話,還不快點。”
轉眼間,廖掌櫃取了梯子來,牌匾穩穩的掛在了中堂裏。
“多謝各位。”顧若離行禮,“醫館此刻亂的很,恐怕沒有落腳的地方,就讓我館中掌櫃陪同幾位去吃杯茶解解乏。”
站在馮勻左側一直未曾開口的中年人出聲道:“不必了,雜家還要進宮回稟了。可算找著霍大夫了。”那人話落,走過來朝顧若離抱了抱拳,道,“恭喜霍大夫,延州劉家村瘟疫控製,你做的實在利索,雜家可是聽聖上誇了好幾次。”
顧若離朝他看了一眼,應著是:“小女學醫,救認治病是本份之內,當不得聖上誇贊。”
“小小年紀得此大賞還能不驕不躁。”那人微微頷首,滿意道,“雜家回去和聖上回稟,至於進宮謝恩的事,你就等通知吧。”
“有勞大人。”顧若離應是,不慌不亂的應對著,尋常的人哪裏有這樣的淡然,那人頷首道:“好說,往後都在京中,常來常往便是。”
顧若離應是,那人回頭和馮勻以及另外一位道:“這事兒雖辦的有點急,可也算圓滿了,回吧,聖上可等著呢。”
“勞累裴公公了。”馮勻恭敬應是,目光一掃躲在人群裏的戴二爺,唇角輕勾,才和另一人道,“陳大人請。”
三個人打道回去,熄了鑼鼓,所有人歡呼著送他們離開。
“中間那位是禮部郎中陳大人,右邊的是太醫院馮大夫吧,至於左邊那位看樣子是宮中來的。”等他們一走,旁邊的人紛紛起來,議論著,“三處一起來,看來聖上對霍大夫非常看重啊。”
“這也是對我們百姓的關心啊。”有人道,“延州的事,是霍大夫懸壺濟世,可也是皇恩浩蕩天下太平啊,要不然,不用瘟疫,我們也都得活的水生火熱。”
大家紛紛點頭,激動不已。
“霍大夫,恭喜,恭喜啊。”眾人一窩蜂的湧過來,將顧若離圍在中間,“沒想到你就是霍大夫,我們真是有眼無珠,失敬失敬啊。”
顧若離含笑應是。
戴二爺吞了吞口水,他身邊的隨從早就傻了眼,楞楞的道:“二爺,這下怎麽辦。”
“怎麽辦。”戴二爺一巴掌拍在說話的人腦袋上,“讓你砸,你就不能敷衍我一下,東西全砸了。”
隨從欲哭無淚。
“楞著做什麽。”戴二爺推著隨從,“仔細想想,剛才都砸了什麽,立刻去給我買,買不到就連夜做出來,不管花多少錢。”又道,“明日一早,都給我送過來!”
沒有聖上,他砸也就砸了,誰也能把他怎麽樣,可是現在……
戴二爺頭也不回的沖上了路邊停著的馬車:“不行,我要回去和大哥說一聲。”怎麽就這麽寸,他前腳把人鋪子砸了,後腳聖上就來嘉賞。
要是傳到聖上耳朵裏,豈不是覺得戴家狂妄在打他的臉。
他們這腦袋還保得住?
戴二爺一刻不敢留,催著馬車趕緊回去。
醫館沒了,大家除了恭喜,也實在不好意思逮著顧若離讓她診脈,便湊著道:“霍大夫,這裏頭東西,你要重新置辦,隻管說一聲,三日內,我們都給你補起了。”
“不敢勞動各位。”顧若離抱拳,“我們還備著一套替換的,最遲後日,一準重新開業!”
大家也沒有多想她怎麽會多備一套替換的,難道還知道有人會砸場子不成,便道:“那成,你忙著,等開業了我們再來。”
顧若離和霍繁簍一一將眾人送走。
“我們還有新的?”張丙中一臉的不解,顧若離點著頭,“沒有新的,我也會讓他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