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爺來了嗎?”兩人說著話,院子裏迎來一位婦人,穿著一件鵝黃的撒花褙子,二十左右的年紀,身材豐腴高挑,皮膚細膩瓷白,一雙桃花眼如黑寶石般嵌在圓潤的臉上,眼角一顆淚痣,妖異風情。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趙勛淡淡抱了拳,並不看對麵的女子。
趙淩原配三年前過世,留下了兩子一女,兩年前趙淩在應天知府邢大人府中,見到了身為邢夫人大丫頭的沈橙玉,一見鐘情。
邢家見他房中無人料理,順水人情,將沈橙玉送到了十王府。
名義上是妾,可趙淩並無正房,也無側妃,所以,下人見著她都以夫人作稱,宛若正妃。
趙淩高興的道:“玉兒,你去讓廚房做桌席麵,我和遠山要好好喝一杯。”
“好。”沈橙玉看著趙勛,直勾勾的,“我記得遠山最喜歡吃應天的鹹鴨了。”話落,扶著丫頭,腰肢款擺的走了。
趙勛眉頭微蹙,和趙淩兩人進了書房,一進門趙淩就壓著聲音問道:“太後娘娘身子可好,我聽說她有意將父皇送到應天來,可是真的?”
“確有此意。”趙勛頷首,“隻聖上未曾同意,一時三刻,不會達成。”
趙淩搓著手很著急的樣子,又停下來:“我竟忘記問你兵符的事,你怎麽能把兵符摔了,這可是你安生立命之本,一旦丟了兵符,誰還能將你放在眼裏,到時候你的命,還不是任由他們取了。”
趙勛沒說話,趙淩又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你不是這樣沖動的人,和你娘吵架就吵架,辭呈我都可以理解,這兵符可不是開玩笑的,虎賁營是你一手創立的啊,你就不心疼?還有河套,要是聖上真放棄了怎麽樣,那整個西北,就等於敞開了門戶等著額森來啊。”
趙勛很淡然,他端著茶吹了吹,輕描淡寫的道:“西北百姓,與你的命,那個更重要?”
趙淩一楞,被他的話噎住,憋的臉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以後要想的事,額森三年內不會有大作為。”趙勛漫不經心,“太子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將行宮搬回京城吧。”
趙淩頹然的坐了下來,垂著頭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是我杞人憂天了。”
趙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爺要不要先去梳洗?一路風塵,也能減些疲累。”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沈橙玉直接走了進來,“梳洗好,飯菜也收拾妥當了。”
趙淩點頭:“對,你先去梳洗。走,走,我送你去。”話落,不由分說的拉著趙勛去了書房前頭的院子,丫鬟小廝立著,房裏擺著浴桶,衣裳整潔的碼放在一邊,兩個模樣俊俏的婢女立在旁邊。
“不用人伺候,你們退下。”趙勛揮手遣退丫頭,又對趙淩道,“兄長也去歇著吧,我很快就好。”
趙淩點頭:“我在外頭喝茶,你不用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說著出了門。
趙勛褪了衣裳跨進桶裏,他洗的很快,三兩下便凈身出來,手搭在一邊幹凈的衣服上,頓了頓,又撈了先前的臟衣穿上。
“誰!”趙勛扣好中衣,腳步迅速一動,人已經朝屏風後麵走去。
後麵並沒有人,安安靜靜的,隻有正廳裏趙淩和別人說話的聲音。
可趙勛沒有動,眸光落在平淡無奇的墻上。
就看到,那麵墻晃了晃,隨即如窗戶般一點一點側開,光線從裏麵透出來,他看清門後立著的沈橙玉。
“怎麽不穿我給你備的衣衫。”沈橙玉倚門而立,眉梢一挑,眉眼惑人,“是不是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