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子卯足了勁,揪著衣領不撒手。
夥計喊著兵馬司的衙役:“官爺,他們鬧事,你們管不管。”
“走,接著巡邏去,後頭還有好多事呢。”領頭的衙役才不會管,幾個人打賭隻要不死人,幹他何事,“走了走走。”話落,帶著人了。
夥計傻了眼,拚命的去剝張嬸子的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場麵亂了起來,百姓們分成兩撥,一邊喊著“跪!是你說他們要是能救活吞釘的孩子,你們就在門口跪三天的,我們這麽多人看著,不準耍賴。”
夥計和那個大夫憋的滿臉赤紅。
另一邊卻將顧若離和白姑娘以及那個孩子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道:“霍大夫,你就是延州治大頭瘟的那個大夫是不是。”
“霍大夫,你什麽時候來京城的。”
“霍大夫,你在京城開醫館了嗎,在什麽地方,下次我們若是有頭疼腦熱的,就去你那裏。”
顧若離頓時頭大,拉著那孩子的手擺著手道:“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不可能認錯,這世上也沒幾個女大夫,更何況醫術這麽好的。”
顧若離求救的去看白姑娘,白姑娘也正就看著她,眸光中滿是審視和打量,隨後朝著她笑了笑,和眾人道:“孩子的娘病情嚴重,大家不要攔著路,等霍大夫開了醫館,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那霍大夫住在哪裏,我們去哪裏能找到你。”有人追根問底,生怕顧若離走了。
顧若離回道:“下個月,下個月醫館就會開,到時候一定告訴大家。”她暗暗鬆了口氣,幸而現在出門都戴著帷帽,若不然被建安伯府的人看見,就真的說不清了。
尤其是方朝陽,她是在西苑找到她的,一旦讓她知道她在外行醫,依她的聰明,一定能想到她去西苑真正的用意。
“勞煩讓一下。”顧若離牽著孩子走的很艱難,白姑娘彎腰將那孩子抱起來,三個人走走停停,終於退了出來,等人一少,顧若離和白姑娘幾乎是小跑起來,直到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她們才在巷口鬆了口氣。
兩人對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那位霍大夫。”白姑娘看著她,微微頷首,“我是白世英,保定府人。”
顧若離眉梢微挑,笑著回道:“若離。”不曾提姓。
“你比我小。”白世英打量著她的臉,目光在她臉上的紅疤一掃而過,微笑道,“小太多了。”
顧若離抿唇笑著。
“你們不準騙人。”忽然,那孩子扯了扯顧若離的衣角,“你要去給我娘看病。”
顧若離低頭看他,摸摸他的頭,隨即手一楞,這樣的畫麵好似在什麽時候上演過……
趙勛。
他好像經常這摸著她的頭。
也不知道他到哪裏了,有沒有危險。
“好。”她點著頭,“你叫什麽名字。”
“梁歡。”孩子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朝巷子裏走,顧若離和白世英跟著他,繞過好幾天小胡同,終於在一間破落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梁歡推開院門,顧若離就被眼前的樣子驚住。
就看到原本規規整整的四合院,被一個兩人高半截的圍墻隔成了兩個院子,共用一個門,右邊三間房,收拾的幹凈齊整,院中還擺著幾盆菊花,葡萄架下拴著秋千,一個和梁歡差不多大年紀,梳著羊角辮穿著花紅棉襖的小姑娘咯咯笑著,在秋千上蕩的很高。
而左邊卻截然相反,亂糟糟的,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