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離無奈,放了茶盅問道:“得的什麽病?沒請過別的大夫看嗎,當時楊前輩和我祖父應該也在京城吧?”-思-兔-在-線-閱-讀-
“這我就不知道了。”楊清輝搖頭,“怕是不大好治的病癥,要不然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顧若離若有所思,要是楊文治都顧解慶都治不好的病,恐怕她也無能為力。
隻是楊清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勢必要看一下的。
“表弟。”門外,一道輕輕柔柔的女聲傳了進來,隨即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穿著老氣的薑黃色素麵褙子,帶著帷帽的女子走了進來,朝楊清輝福了福,“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楊清輝起身,笑著道:“這點時間,沒事。”又指著顧若離,“這是嬌嬌,是你三妹妹。”
崔婧容轉頭過來看向顧若離。
隔著帷帽顧若離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是能看受到她看到自己時那一瞬的楞怔,兩人互相蹲了蹲,一個喊大姐,一個喊三妹。
“第一次見你,我沒什麽好東西。”崔婧容小心翼翼的遞過來一朵淡粉色,用細絨線編的鬢花,雖不貴重,可做的卻很精致,花瓣一片一片的,栩栩如生。
“謝謝大姐。”顧若離接過來捧在手裏,對崔婧容笑了笑,目光卻落在她的伸出來的手上。
她的皮膚很白,像是常年不見日光的人,白的滲人,皮膚下一根根血管似是用筆勾出來的,清晰可見。
會是什麽病?單這樣看,顧若離毫無頭緒,猜測不到。
崔婧容暗暗鬆了口氣,做了請的手勢:“表弟,三妹請坐。”
幾個人坐了下來,楊清輝含笑道:“容表姐,能不能把帽子摘了,給你三妹妹看看。”
崔婧容一怔,顧若離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她的抗拒和不情願。
“你知道的吧,三妹妹姓顧,是前太醫院院正顧老先生的孫女。”他壓著聲音,“她受了顧老先生的衣缽,醫術非常了得。讓她給你看看,你的病說不定能治。”
崔婧容顯然沒有想到顧若離小小年紀,居然是個大夫,還受了顧解慶的衣缽。
她驚訝的看著她。
“我祖父的病,我伯祖父都無能為力,還是她去了治好的。”楊清輝低聲道,“不過這是個秘密,連郡主都不知道,你千萬不要對外說。”
崔婧容楞楞的看著顧若離,驚訝的問道:“妹妹真的是大夫?”
“我是大夫沒有錯,不過也沒有表哥說的這麽誇張。”顧若離笑看著她,“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手給我,我先給你號脈。至於能不能治好,我並沒有把握。”
崔婧容愕然,又回頭去看楊清輝。
“給她看。”楊清輝慫恿著似的,“你猶豫什麽,假如有希望呢,你以後就不用天天帶著帷帽了,難道你不想走出去,看看外麵嗎。”
崔婧容頓時紅了眼睛,垂著頭神色萎靡的樣子。
“三小姐。”嬌蘭忽然跪在顧若離麵前,“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小姐,她太可憐了。”
顧若離扶著她起來,嘆氣道:“如果我能,當然會竭盡全力。”話說著一頓,她接著道,“隻是,大姐發病已經近七年,尋了那麽多大夫都沒有起色,我實在是沒有把握。”
崔婧容擡起頭來,用帕子擦了眼淚,握著顧若離的手:“就算治不好,也是我的命。三妹妹能有這份善心,我已經感激不已。”話落,她擡手毫不猶豫的將帽子拿下來。
縱然見多了疑難雜癥,奇形怪狀的病人,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