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臉色一變,問道,“怎麽了?”
顧若離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也頓時沒了底。
“有人來了。”趙勛和大家解釋,又道,“蘇召出去迎迎。”
蘇召應是而去,金福順三兩下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擡走,又扶著太上皇上床躺著。
“娘娘。”就在這時,外麵響起蘇召的聲音,“梅世子妃和朝陽郡主來看望主子和您。”
朝陽郡主和梅世子妃?
大家一楞,立刻就想到戴韋。
看來他們是真的察覺了什麽。
樊氏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們這是不放心我,來看看我死了沒死。”太上皇坐回床上躺下,慘笑道,“請他們進來吧!”
顧若離站著未動,心裏卻砰砰跳了起來,滿腦子裏重複的都是蘇召那句話。
朝陽郡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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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周又過去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068 距離
顧若離站在床邊的暗影處,打量著來人。
走在前麵的女子,年紀約莫二十左右,鵝蛋臉,秀眉瓊鼻,唇瓣呈著淡淡的粉色,梳著垂柳髻,青絲如墨……她穿著一件素白繡藍花的褙子,下`身是淡粉的瀾邊馬麵裙,步調輕柔耳邊的瓔珞微微晃動著,宛若一股春風,迎麵而來。
她落定,朝著眾人淡淡一笑,容色端莊鮮亮,讓人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笑心情舒暢。
她看著,心頭一動,似乎這位世子妃和銀月以及青月各有些像,可到底哪裏像,她一時說不清楚。
念頭隻是一閃,她迫不及待的去看她身邊的女子。
朝陽郡主穿著朱紅色革絲褙子,上頭繡著大朵的粉色牡丹,身量足足比世子妃高出半個頭,修長的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待她走進,原是幽暗的房中,忽然就亮堂了幾分,似乎這世上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著她的臉,和記憶中一樣,絲毫不曾變過。高高飛揚的眉,一雙鳳眼含著秋波,斜睨著你時情意綿綿風情萬種。
她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回朝陽郡主出門遊逛,嫌帷帽累贅便摘了丟在一邊,那一日,街麵上過往行人不分男女,無不駐足看著她,失魂落魄。
而她呢,仿若無事人一樣,提著裙子,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看著,惹著眾人失魂落魄。
“大表哥身體可好。”方朝陽隻是象征性的福了福,就直接走到床前,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太上皇,凝眉道,“這臉色是不是……好了些?”
她這話一落,太上皇就皺了眉頭:“怎麽,我不死你們著急了是吧。”
“言重了。”方朝陽扯了扯嘴角,“都是一家人,當然是盼著你好的。”
太上皇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方朝陽站在床前,嘴角微勾。
氣氛就尷尬下來,梅念如這才上前行禮,喊道“伯父,伯母。”她出身汝南侯梅氏,閨名梅念茹,是家中長女卻自小由姑母養著,直到出嫁前才回的嶺南。
“如兒來了。”樊氏笑著點頭,“快坐。”
梅念茹應是,目光一掃,落在趙勛身上,看了眼又垂了眼眸,幾不可聞的喊道:“遠山。”
趙勛微微抱拳,並未看她。
“皇祖母這幾日天天惦記著,就讓我和姑母代她走一趟,伯父伯母近日可好?”
梅念茹語調輕輕柔柔的,猶如春風,太上皇沒說話,樊氏紅了眼睛,拿帕子壓在眼角:“前兩日戴大人來請過脈,說是不大好。”又看著她們,“正想著請他再來看看,這兩日咳嗽的越發厲害了。”
“伯母也註意身體,總會慢慢好起來的。”梅念茹安慰著,愁雲密布的樣子,“我們帶了些藥材和補品,雖不一定有用,可到底比什麽都不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