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3 / 3)

“胡說什麽,都不想要腦袋了?”戴韋嗬斥一聲,盯著三個人,“管好自己的嘴,別給大家惹麻煩。”

三個人嗬嗬一笑,將剛才的事翻了過去,周超端了茶覷了戴韋,高深莫測的道:“要說楊懷瑾不來京城,還真不是他不敢,你們可聽說了延州城的大頭瘟。據說就是楊懷瑾帶著人給控製了,一個村近兩百人,一場瘟疫後竟隻去了十幾個,如今他的名頭在西北,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生祠上個月都建好了。”

“就憑他?!”錢湛一臉的不屑,“他要有這個本事,當年也不會被顧解慶蓋過了風頭,再說,幾年前延州城外窯子溝可也有過,他當時也在,怎麽沒見他控製疫情?”

幾個人聽著一楞,錢湛笑出聲,慢悠悠的吹著茶:“這次疫情可不是他的功勞,他頂多就墨守成規的開點方子,那方子誰不會開?我隨便抓兩個藥工都知道。”

“那是什麽人?”周超被他說的好奇,“難不成還有高人?”

錢湛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就連戴韋雖看著別處,可耳朵卻豎的長長的。

可不是,大頭瘟,哪一次不是死上數百上千人才得消停,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像延州劉家村那樣,輕輕鬆鬆的就控製了。

“聽說是一個姓霍的大夫。”錢湛不賣關子了,“一個小姑娘,年紀估摸著就十一二歲,她提出了許多的法子,又是什麽病情區分隔離,什麽床位集中治療,還有那個病例……千奇百怪的,可就是這些古怪的方法,把疫情控製了。”

“嘿!”周超放了茶盅,“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有這本事?”他頭一個反應是不信。

錢湛就高深莫測的笑笑:“你要不信,就派人去延州打聽去,當初楊大人的病,楊懷瑾治不好,還是她出手的。”

楊文治的內科水平如何,周超還是知道的,他還想說什麽,砸了砸嘴,到底沒有再說。

若真是這樣,那麽這小姑娘還真是有點本事,隻是這麽小的年紀,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戴韋心裏忍不住胡思亂想,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他方才看的那張方子,白茯苓,柴胡,白寇,連翹,紫蘇……毫無章法的藥。

可是卻有什麽,從他腦子裏一閃而過,快的讓他什麽都沒抓住,隻留下理不清的焦慮。

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麽。

“別說了。”周超擺手,指了指外頭,隨即就看到一位五十幾歲穿著院服蓄著長髯高瘦的男子進來,目光在裏頭一掃,徑直到一邊的炕上坐著,待藥工上了茶,他一個人靜靜喝著,好像沒有看到前頭坐著的三個人一般。

“得意什麽。”錢湛嗤笑了一聲,對戴韋道,“院使競爭,戴大夫您可以不能輕易讓出去,就他那樣子,若是做了院正還不知傲成什麽樣。”

戴韋也不知道聽了沒聽,蹭的一下站起來出了門。

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也紛紛起身出了門,房裏一時隻剩下那人獨自喝著歇著。

趙勛坐在椅子上,聽蘇召說著話:“……她喊奴婢公公,雖是試探,可語氣卻是是肯定。”又道,“先頭在房裏,黑燈瞎火的她一個人,奴婢瞧她臉色不大好,許是哭過。”

他們在宮裏,別的不會,看臉色猜心思的本事,是爐火純青。

“她要留在這裏照顧伯父。”趙勛沈聲道,“你在藥上多留心,其他的事,靜觀其變。”

蘇召點頭,正要說話,外頭就聽到金福順喊道:“師父,藥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