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挑了挑眉,打量著她,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了你。”言下之意,不必說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顧若離知道,這些人抓她隻是因為她答應了趙勛去京城,但決定是她做的,她不能怪任何人:“沒什麽連累不連累,是我自己決定要去京城的。”她話落,不再說話,擡頭朝上看去,頭頂之上霧氣氤氳,什麽也看不到。
“我們現在在斷崖底下?”顧若離站起來,隨即後背上的傷疼的她倒吸了冷氣,她穩了一刻才沒有讓自己喊出來,忍著痛問道,“這麽高,你昨天怎麽下來的?”
趙勛看了眼她的後背的傷處,淡淡的道:“此處我來過,中間有落腳點,所以下來並不難。”
顧若離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也無法想象這麽高的地方,他拖著一個人是怎麽做到毫發無損的。
“要不要四處看看?”顧若離指了指林子裏,“那些人會找到這裏來嗎?”
她沒有問那些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他們,趙勛也站了起來,頷首道:“好,去看看。”
顧若離一下子就想到那夜在山裏時,他也是這樣的語氣,好像什麽都聽她的,可是心裏卻是在逗著她玩。
“趙公子。”顧若離心頭不由自主的戒備,“你真不記得出去的路?”他說他來過的。
趙勛挑眉,眼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小丫頭是想到那天夜裏的事情了吧:“不記得了。”話落,往前走,“當時年紀還太小。”算是解釋了。
顧若離哦了一聲,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
氣氛很尷尬!
下麵其實沒有路,趙勛走在前頭,不停的用長劍撥開灌木叢,時不時還有受驚的動物四散逃開。
顧若離很想問他昨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那邊,心思轉過她已經問出來了:“趙公子昨晚為什麽會在那邊?”
“你也說了,這天下隻有你能治好我親戚的病。”趙勛頭也不回,慢悠悠的走著,“你可不能死。”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她四周並未離開過?顧若離愕然,至於他是不是隱含著嘲諷,她已經不用去想了。
腳步聲沙沙作響,太陽也漸漸爬上頭頂,顧若離走的筋疲力盡,後背的傷更是疼的她冷汗淋漓,她喘著氣卻不敢停下來,山中的夜裏很涼,他們不能在裏麵逗留。
“歇一會兒吧。”趙勛指了指一塊略舒坦點的地方,“今天我們出不去。”
顧若離啊了一聲,脫口問道:“這裏這麽大?”
“不是。”趙勛原地坐下來,將劍擺在身邊,“我們迷路了。”
迷路了?她楞住呆站了許久,脫力的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迷路也不奇怪,這種林子鮮少有人過來,即便辯出方向,也很難順利走出去。
“我們順著一個方向走吧。”顧若離擡頭看著太陽,辨別方向,“我來做記號,總能出去的。”
趙勛不置可否,看著她:“傷怎麽樣?”
“沒事。”她搖著頭,不太適應他關心的語氣。
趙勛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坐了小半個時辰,顧若離覺得她要再不走,很有可能就地睡過去,便強撐著站起來:“我們接著走吧。”
“好。”趙勛頷首依舊走在前麵,顧若離緊隨其後,兩個人沈默的往西邊走著。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顧若離實在走不動,扶著樹呼呼的喘著氣,趙勛停下來,站在她麵前伸出手去探她的額頭,她本能的往後一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