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們什麽事,守好門!”司璋呸了一口,拉著劉柏山出了院子,兩人低聲說著話,張丙中一邊走一邊看著方子,高興的直笑。
司璋送走劉柏山回了自己家,劉梅正在煎藥,院子裏濃濃的藥香四散,他鉆進廚房裏皺眉道:“今天這麽早就煎上了!”
“索性沒事。”劉梅扇著火擡頭看他,“你做什麽去了,怒氣沖沖的。”
司璋就將槐書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他真是急的沒了分寸,要是槐書出了什麽事,我看他也活不成了。”
“你怎麽就覺得會出事。”劉梅神色平靜,“說不定真治好了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四天前她可不是這麽說的,司璋在她麵前蹲下來盯著她看:“你的病,有起色了?!”
劉梅抿著唇,麵色鄭重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的道:“這位霍姑娘,咱們恐怕真的小看她了!”
“嘿!”司璋蹭的一下站起來,來回的在廚房走,又停下來盯著她,“真好了?”
劉梅皺眉,很確定的點頭。
她的身體她很清楚,顧若離當初說的病證都對,而她開的方子效果也顯而易見。
她的病真的好了。
“這麽說……”他搓著手,想到自己的病,激動的渾身發抖,“不行……”他在家已經呆不住,“我去看看槐書去!”
如果槐書也治好了,那可見這個霍大夫就真的有本事。
他的病,他的子嗣就真的有救了。
“你急什麽。”劉梅拖住他,“把藥喝了再去,一會兒涼了再熱就不好了。”說著,將藥罐子提起來把藥倒出來。
司璋端碗一口倒進嘴裏,燙的他嘶嘶的吸氣,不等劉梅給他遞涼水漱口,他就亟不可待的去了劉柏山家中。
張丙中煎藥就跟廟裏的和尚坐禪似的。
又莊重,又認真。
將四味藥煎出來,清蒸了幹地黃絞汁,兩碗湯混成一碗,一勺一勺的餵給槐書。
劉柏山和司璋兩個人坐在一邊,一個緊張的滿頭冷汗,一個期待的渾身顫栗。
一屋子四個人,槐書呆呆的一如從前,另外三個人木頭樁子似的盯著他,三大一小窩在房裏,靜的落針可聞。
過了大半個時辰,槐書打了個哈欠,眼皮沈重的翻卷著,隨即頭一點軟軟的靠在炕上,沈沈的睡了!
“睡……睡了!”張丙中愕然,司璋卻是一驚忙去摸槐書脖子上的脈搏,隨即鬆了口氣,“真睡著了!”
劉柏山呆呆的看著槐書,眼角通紅。
“怎麽了,這是。”司璋不解的看著劉柏山,“孩子睡著了,又不是立刻醒了,你激動成這樣?!”
劉柏山撇頭抹了眼淚,搖頭道:“尋常他都要夜裏很晚才會睡會兒,白天更是從來沒有過的,現在看他能休息一下,我心裏高興。”
司璋不以為然,自己也打了個哈欠:“我們也歇會兒,要三天呢,急什麽!”
三個人都點頭,張丙中揣著藥方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回家找書看看,霍姑娘這方子開的太有意思了,我要好好揣摩揣摩。”
司璋不管他,和劉柏山兩人對麵坐下喝茶:“趙七的那幾個屬下,你確定都走了?”
“我派人跟著的,一路盯著他們進的延州城。”劉柏山做事很細,那天晚上他就留著人跟著吳孝之等人,“他們在城裏住下來,除了吃喝外,沒有和什麽人見麵,更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這麽說,他們沒有什麽後臺。
難道真是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