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省委省府大院的一棟別墅裏麵,江北第一公子徐長青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坐在對麵的父親,表情很是恭敬。當然,他也沒要江北很多官員看徐源那樣的膽戰心驚和小心翼翼,純粹就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恭敬而已。
作為江北的二號首長,徐源算起來已經是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幾十年的宦海沉浮,早已經讓這個男人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在裏麵。當然,此時麵對自己的兒子,倒是沒有以往的嚴肅官威。
不過此時的徐源略帶一絲失望的看著自己這個一直為之驕傲的兒子,但這種情緒控製的很好,很快就消失。他看著徐長青,看著徐長青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這才開口道:“晚上的陳慶之,有點意思。”
徐源說著,一隻手拿起茶杯,吹了一下,輕輕品嚐了一口。上好的福建武夷山大紅袍,確實讓人很是享受。
徐長青一邊倒茶一邊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手微微一停滯,但還是很快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拿起茶杯後才看著自己的父親,回道:“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兒子這些日子倒是小覷了他。”
徐源看著自己兒子,最終歎了一口氣,問道:“他和葉承恩那女人,真的男女朋友了?”
徐長青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點點頭,有些氣結的回答道:“是的。”
徐源若有所思,再看著自己兒子的臉色,卻笑了起來,低聲道:“天下女人多的是,既然是別人的了,也別整天惦記著了。我們徐家,可沒有穿別人鞋子的習慣。不過那小子倒是有些能耐,居然能得到葉承恩的親睞,更得到葉家小女的親睞,真是有意思。”
徐長青沉默不語,雖然他不怕自己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可麵對父親還是有壓力的。現在聽著他的話,這壓力都非常大。
徐源此時可不管徐長青心中在想什麼,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肅色道:“你最近和王長江的兒子混跡到了一起,說吧,想要做什麼?”
徐源盯著徐長青,頓時讓他感覺就像是兩把刀子一樣直接射了過來,壓力瞬間增大。他艱難吞了吞口水,這才開口道:“也沒有什麼,其實也就是想給姓陳的穿點小鞋而已。”
徐源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哼了一下道:“真是這樣嗎?我倒是很好奇了,你不是被人稱為江北第一公子的嘛,作為我徐源的兒子,為了對付一個葉承恩找的接班人,居然還需要和別人聯手?”
徐源說到這裏,顯然是不滿的,當然更多的還是一種小小諷刺,或者說激將一下自己的兒子。畢竟,頂著江北第一公子的頭銜,又是他徐源的兒子,辦點事情還得和別人一起聯手,雖然這其實應該是一個好主意,但徐源卻不管。
到了他們這樣的地位,首先考慮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兒子和王長江的兒子鬼混到一起,給外界的信號是什麼?到時候可難說清楚了。
徐源頓了頓才接著道:“你們玩就玩,最好別玩過火。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換屆了,真要是搞出什麼要麼子,到時候我也護不了你。”
徐長青對自己父親的話隻能唯唯諾諾應承下來,猶豫了一下,徐長青最終還是抬起頭看著自己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道:“父親,我吞不下這口氣。”
徐源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意外,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徐源自然清楚。他撇了一眼自己兒子,道:“江城集團還有葉承恩的女人,你最好別亂動。說實話,江城集團現在已經根深蒂固,輕易動彈不得,真要動了,到時候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也難掌控。葉承恩可是一個聰明人,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挺佩服那個草莽,能弄出那麼大一份家業,而且還能讓人不敢隨便亂動。”
徐長青搖著頭道:“我不是想動江城集團。我自有分成。我想動一下那姓陳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