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了一雙腳,再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醒來後,我聞到了淡淡的竹香,昂起頭,發現自己盤在一個竹筐中,而周圍的一切也是竹子製成,整個屋子彌漫的是股清香,屋子很簡陋,但很整潔。回頭看看自己身上,背上被那靈蟾毒液射到的部分被塗上了什麼東西,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我知道自己被救了,但生性多疑的我卻不允許自己停留在這個根本不熟悉的地方。我努力地爬出竹筐。

“別亂爬,傷還沒好。”

一隻手伸了過來,我下意識要去咬,但卻被他捏住了死穴,扔進了竹筐。我努力昂起了頭,向著那人吐出了紅紅的舌頭。但他卻笑了,伸手要來敲我的頭,我偏了開去,他笑地愈發開心,把臉探到我麵前,說了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朝他齜了齜牙,發出嘶嘶的聲音,“我是蛇,不是狗。”

他又笑了,笑出了聲,並且成功地彈了下我的頭,說了聲,“沒知識!別隻顧修煉,書也要讀。知道你不是狗!”

我懊惱地把頭藏到盤著的身體下,鬱悶地想著,“不識字怎麼了?”雖然這麼想,但卻第一次因為不識字而感到懊惱。

這麼一鬧,我也知道了那人就是救我的人。又抬起了頭,才看清他一身灰衣。不知怎地,他那種淡然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我要努力修成的神仙。

“你是神仙?”

“我不能算是神仙,隻能說是散仙。實際上,我是道士,也和你一樣在修行。”

“道士?”

我心裏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縮地更小。雖然我從沒去過人間,但我也知曉道士是驅妖捉鬼的。

他看我如此,把我拎了起來,放到手裏,又笑了,“放心,我不會抓你的,我抓的是惡鬼惡妖。等你傷好了,就回你族裏去。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聽他說不會捉我,我放了心。又聽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把頭又想往身體下麵縮,有些懊惱。我還沒修成人形,怎麼會有名字?

他看我如此,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頭,說,“你還沒名字呀?那我給你取一個。胡赤的名字也是我取的。你是青蛇,就叫佘青吧?怎麼樣?”

我眼睛亮了許多,把頭重又昂了起來,滿心歡喜,我和那些族人一樣,有名字了。

他看著我,笑了,又說,“我叫青元,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像胡赤一樣叫我道士,也可以叫我道長。”

我想了下,決定叫他道長,但卻沒嘶嘶出聲。

他看我始終不說話,就把我放回竹筐,然後給我身上塗了些涼涼的東西,我知道那是療傷用的,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傳過來,我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吵醒的。努力昂起頭,探往竹筐外麵,看到的是個火紅的身影,在道士身邊手舞足蹈。他一身紅衣,火紅的頭發,甚至連頭上束發的帶子也是紅色,他細長的眼睛讓我想起了什麼。霎那間,我知道了,這個一身紅衣的家夥肯定是紅色的靈狐。我們靈蛇雖然和靈狐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但看到這個家夥的第一眼,不知為什麼,我就不喜歡他。我想起了道長說那個叫胡赤的家夥。胡赤?不就是赤狐嗎?

那人終於大呼小叫地說完,也終於發現了我,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看看道士又看看我,說,“道士,你什麼時候抓了條靈蛇?它可不是好養的,最是記仇。別哪天你醒來,發現自己一命嗚呼了。”

聽他這話,我一陣氣悶,頓時朝他齜了齜牙。

道長看我如此,看向那狐狸,說,“他又沒得罪你,幹嘛那麼說?”

“他現在是沒得罪我,但以後可保不準。他是蛇,最是陰險狡猾,我可要防著點。”說完,還朝我齜了齜牙,我更是氣憤。猛地竄了出去,朝他咬去。雖然我法術不高,但我的速度卻是極快,要不然,我也不會從那幫靈蟾手裏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