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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之北 BY 喵禦史

第一章

2008年年初的時候,我在北京住了兩個月,照顧從巴乃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的胖子,其實這幾年他跟我的聯係不多,我常打電話去問阿貴胖子的近況,而胖子從未接過電話,這次他回京我也是不知道的,但出了車禍之後醫院的護士在他身上唯一摸圌到的能聯係上認識胖子的人的東西就是一張照片,那張他曾經寄給過我來得瑟他討了雲彩歡心的照片,背麵寫了我的名字和手機號,於是一個電話過來。

當天我就趕了飛機去北京,胖子出車禍這事兒倒沒怎麼驚到我,按胖子的說法,他有神膘護體,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他的恢複功能,讓我詫異的是他居然離開了巴乃,離開了那個埋葬他愛人的地方。

第六感告訴我,出事兒了。

下了飛機直奔醫院,胖子已經抻著骨折了的左腿在跟同一個病房的幾個大老爺們鋤大D鋤得熱火朝天了,見到我的時候還一臉“你咋這麼慢”的神情,我楞楞地走過去,胖子拍拍我的肩,道:“天真無邪小同誌,別用瞻仰的眼神對著胖爺成不?剛撿回條命,快幫胖爺削個蘋果,要全生的。”

這是我熟悉的胖子,但不對勁兒,糾結了快三年的胖子怎麼能還是胖子呢?

當然當著別人的麵我是不會說什麼的,就算胖子在演戲,身為好兄弟,得配合下不是?家醜不可外揚,要讓別人知道胖子這麼個爺們外形的人其實有顆玻璃心,總是掛不住麵子的。我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看著胖子閑不住嘴對著別人侃古董,一副潘家園一霸的架勢。待醫生來查房,才總算太平下來,那個年輕的男醫生幫胖子檢查了傷口,轉身對我道:“家屬要小心看著點兒,要真是悶得慌可以去三樓康複科那邊借個輪椅推出去走走,別讓他亂動,錯了位要麼得瘸著,要麼得打斷了重接。”

我“哎”了一聲,心說胖子這家夥肯定又幹了什麼讓醫生相信他的行動力了。

醫生滿意地點頭,正要離開時,又忍不住似的回頭,“你叔有五十了吧?我就沒見過比他更活潑的腿部骨折的病人,連最鬧騰的小孩子都沒剛手術就想下地蹦躂的。”

等醫生沒有進一步指示後,我對胖子道:“走,叔,小爺去推個輪椅來,咱出去走走,順便把該交代的交代了?”

胖子哼哼唧唧,“胖爺那是五十的年齡四十的外表三十的體質二十的心態,所有以年齡取人都是反科學。”

我無語地去借回輪椅,胖子拍開我伸過去扶他的手,靈活地蹦躂兩下,就穩穩坐在輪椅上,我心中一樂,胖子能胖子起來,無疑是這幾年我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推到僻靜處,我在條凳上坐下,道:“胖子,咱倆也別來那虛頭八腦的敘舊了,你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放下雲彩了麼?”

胖子笑眯了眼,“雲彩自個兒都‘放下’了,胖爺還有啥資格放不下她?你們小年輕就是講個浪漫啥的,胖爺我不是放不下雲彩,放不下的是對著雲彩妹子的心思,待在巴乃,也就是想跟自個兒的真心待久點兒。”

胖子一直給我的感覺是盲目樂觀還賊大膽,說出這番話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但偏偏讓我接不下話茬,從2005年開始,三叔消失,潘子沒了,還有特地跟我告別的悶油瓶……吳邪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二叔接了三叔的盤,淩厲地換了自己的班底,穩住了局勢還徹底收了原來陳皮阿四的地盤,一時間長沙那邊的各大盤口對二叔馬首是瞻,二叔這人,一副仙風道骨的無害模樣,但我私下聽到的不少傳聞中二叔的手段,隻覺得不愧是吳家多年的一把手,吳三爺唯一畏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