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2 / 3)

雲嫣說完,春煙便覺脖子上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她忙避開,又發覺自己好似沒什麼損傷,疑心是錯覺。

雲嫣揉著眉心,卻驀地困倦似的軟軟地倒在了桌上。

“她怎就暈過去了?”春煙疑心道。

景綽哪管這個,見事情成了一半,頓時眉心抒解,讓春煙將雲嫣抬到床上去等著藥性發作。

春煙原出去吃了兩顆清心降火的藥丸,心想能緩一緩藥性,隻是這會兒瞧見了景綽,不知怎地方才隻是一點點的欲、望突然被無限放大了般,連思緒都有些火熱起來。

景綽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頗是不耐煩地上前來將她推開,便要將雲嫣抱起。

隻是他還未碰到雲嫣,春煙便驀地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

“殿下……你不要碰她……”

春煙皺著眉,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甘。

“你們為什麼都隻喜歡啟國公主,我分明比她要先遇見你們任何一個人……為什麼你們卻從來不看我一眼?”

景綽不耐地撥開她的手臂道:“你這賤婢,這時候發什麼瘋?”

他轉身正想給春煙一個耳光,春煙卻觸不及防地又撲了上來,還將自己嘴唇熱切地貼了上去。

起初景綽還推拒了兩下,到了後來他方才喝下的半杯茶水的藥性也漸漸被勾出了火來,頓時也沒能將春煙推開。

兩個人抱成了一團,慢慢便往那裏頭歇腳的窄榻上倒去。

雲嫣悄悄睜開眼,見他們忙著糾纏,才一邊擠出袖口上的茶水,一邊往門邊摸去。

豈料她才到了門外,就瞧見卓氏正從窗口往外張望著。

雲嫣腳下緩了緩,瞧見邊上有個櫃子,便輕手輕腳地貓了進去。

她頭一次帶著淬了迷[yào]的銀針的時候,是先前在船上試探景玉的時候。

今日身上之所以帶了一根,也是因為昨晚上景綽闖進屋來的行徑,叫她生出了防備。

沒曾想今日還真就用上了。

春煙本就喝了屬於雲嫣那杯加了重料的茶水,再被雲嫣用那銀針紮了一下,昏迷之前,自製力便先渙散些,少不得又讓那藥性湧出。

而雲嫣自己在喝之前,就已不露聲色地用袖子吸掉一半茶水,假裝自己喝了。

這樣的路數早在啟國的時候小公主早就用過了不知幾回。

雲嫣縮在櫃子裏本疑心那卓氏捉奸來的,隨即果真從縫隙裏見卓氏走到門邊上,待聽到屋裏有了些動靜,便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罵道:“公主又怎樣,還不是個被人騎爛的賤貨……”

雲嫣蹙著眉,搭在櫃門上的手便慢吞吞收了回來。

景玉來時,便瞧見卓氏在門口守著,她一見到他便露出冷笑道:“你娶的好公主,如今正在屋裏頭給你戴著綠帽呢。”

屋裏頭的動靜不輕,景玉未搭理她,徑直推門抬腳進去,便瞧見了屋裏頭正在苟且的一對男女。

卓氏轉身便將一個筐子裏的毒蛇在景玉身後放出,決意要在今日夥同三皇子弄死這小畜生!

那色澤豔麗的蛇遊進屋去,卓氏怕誤傷到自己,便一直在外頭遠遠地等著。

待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要湊過去看,豈料下一刻景玉又驟然從屋中出來,臉色平靜且怪異。

這種平靜便宛若暴風雨前兆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卻又叫人惶惶恐恐總有種無法預測未知的恐懼。

卓氏目光往下看去,便瞧見他手裏捏著方才那毒蛇的三寸,那毒蛇竟軟得像繩子般,毫無動靜。

景玉鬆開手指,那毒蛇便落在地上扭曲了兩下,再沒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