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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不堪入目”幾個字咬得格外得重。

景玉聽她罵自己是個種豬麵上也毫無波瀾,這麼些日子,她是個什麼性子他也摸得很是清楚,他斂去目中的情緒,隻緩緩道:“公主回回都肯這般不遺餘力的來撩撥景玉,景玉總該略表一下對公主的尊重。”

別看六皇子話雖不多,但他每個字都總能精準地踩中小公主的痛腳,打擊她額外珍惜的顏麵,叫雲嫣登時氣得小臉微紅。

他說得他自己好像是個聖人一般,哪怕生出了反應也不是因為對她起了色心,僅是單純為了尊重她,鼓勵她再接再厲地努力勾引?

雲嫣以為自己已經夠不要臉了,她哪裏遇見過景玉這樣的,他分明比她還要淡定從容,比她還要講道理,可說出來的話卻都能叫雲嫣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厚顏無恥那些詞彙已經無法用來形容他了。

“你……你……”小公主吧嗒掉了淚珠子,顫著手指指著他。

景玉望著她頗是無動於衷,顯然早就看穿她假得不能再假的淚珠子。

雲嫣也懶得再繼續裝下去,氣得撲過去抱住他脖子一口啃了上去。

她這會兒便像一隻黔驢技窮的小驢,在他跟前半點本事也使不出了,便試圖用自己那一口嫩牙去咬破老虎的喉嚨。

景玉見識到她氣急敗壞之後的模樣麵容反而愈是晦暗不明。

他不僅沒將她推開,白皙修長的手指反而緩緩撫上了她瑩白的後頸。

第32章

小公主香甜得很,真正嚐過一次以後便足以令人食髓知味。

景玉興許是單純貪圖她的鮮嫩嬌美, 又興許是一個不甘被妻子愚弄的丈夫。

但不論是哪一點, 雲嫣都不覺得他們之間會是外人眼中的恩愛夫妻。

早上景玉離開後,淺草進來時便瞧見雲嫣眸子裏噙著水霧, 眼角也紅通通的,頗是叫人心疼。

“莫不是殿下對公主太過粗魯了?”淺草頗是憂心道。

雲嫣輕輕地搖了搖頭, “哪裏的話,如今天氣暖和起來, 他到了發、情期也是正常的。”

淺草有些茫然的模樣。

發什麼期?

雲嫣垂眸望著自己手腕上如同鐐銬一般的紅印, 輕聲道:“想來我騙了他那麼多次, 他還能容我至今,我也著實該改一改了。”

淺草聽到她這話頗是遲疑。

從前人家都說這女子嫁人就如同二次投胎, 難不成她家公主也是在六皇子的影響之下,果真是在一天天地變好了?

這廂春煙解了禁, 便立馬去見了景玉。

她委屈壞了, 原先還遲疑那啟國公主在府裏會不會勢力蠻橫了些, 但沒想到六皇子不費吹灰之力便令對方不敢再欺辱自己, 她又覺得這六皇子果真一心向著自己。

“這幾日委屈你了。”景玉淡聲道:“回頭讓人陪同你去街上散心,你順道為自己選些首飾與衣物。”

春煙柔聲道:“有殿下這番安慰, 我受了什麼委屈也都不要緊了。”

從景玉那裏出來之後,王婆子歡喜地擁著春煙出門去,一邊說道:“可見六皇子才是姨娘堅實的依靠,先前姨娘受委屈是因為六皇子他不知道,你瞧他一知曉便立馬安慰了姨娘。”

春煙目中掠過一抹燥意, 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快別說了,我還想上街去買些東西早些回府呢。”

“是是是……”王婆子仍笑著連聲應道。

到了外邊,中途春煙尋了個借口,往家茶樓的包廂裏去,王婆子倒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春煙進了包廂後,便見到了一早就在包廂裏等著她的三皇子。

景綽靠著窗,見她姍姍來遲,才似笑非笑道:“想來你在這六皇子府的日子也是快活得很,所以才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