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才編了個瞎話故意騙他們的……”
她心知自己不占理便立馬轉移話題,看向方才那名踉蹌的男子,見對方臉上還戴著個麵具,問道:“這人是誰?”
麵具男子頗是陰晴不定道:“我便是春山居主人。”
雲嫣:“…………”
這人打量著雲嫣,正要開口,便聽見身後六皇子不鹹不淡道:“賤內頑皮,還望你見諒。”
那麵具男子神情更是複雜,便一言不發地獨自入內,單單剩下了雲嫣與景玉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接下來雲嫣自然不能再繼續往那春山居裏去了,隻能硬著頭皮被景玉領回家去。
坐在馬車上,景玉都不曾與她說些什麼,好似對方才發生的事情既不意外也不憤怒,隻是閉著眼睛假寐。
雲嫣心說這事情總歸要圓過去,便主動示好,細聲道:“此番是我錯了,回去給殿下打幾下出氣可好……”
景玉睜開眼睛看向她,皺著眉道:“難道在公主心裏,景玉便是個喜好虐待妻兒的人?”
雲嫣訥訥地說不出話。
回去府裏之後,雲嫣用晚膳時都沒再瞧見景玉人影。
問下人,下人隻說他人在書房。
雲嫣心道他分明是生氣了,偏偏一個字也不肯吐露,同這種人生氣最難哄了。
她心說過幾日他總歸會自己好的。
豈料一連兩天,景玉連根頭發絲兒都沒讓雲嫣瞧見。
夜裏風沁涼得很,景玉才睡下沒一會兒,便又睜開了眼。
小公主便當他睡著了悄悄鑽進他被窩裏去,還拿那冰涼的小手往他衣服底下揣去。
景玉按住她的手腕,低聲道:“難道公主嫁給我便隻圖我的皮相之好,所以一見到我,便隻會伸手?”
雲嫣聽到他這樣說自己,頗是難過地斂眉道:“怎麼會……我分明是因為喜歡殿下才嫁給殿下的,才不是因為皮相的原因。
你若是不信,那我一個月都不碰你就是了……”
景玉望著她不說話,緊繃著的唇角微緩,仿佛下一刻便要答應了她,雲嫣忙改口,萬分委屈,淚光瑩瑩道:“可是殿下怎麼能舍得一個月都不抱一抱我呢。”
景玉沒有任何反應,雲嫣對這情形茫然得很,問他:“你不是說願意為我當牛做馬的麼?”
景玉風輕雲淡道:“公主自然可以指使牛馬做任何事情,可這世上也沒有哪頭牛馬需要犧牲色相去討好公主。”
雲嫣終於被他的話噎住了。
她怎麼可能去輕薄牛馬,她可不就是貪圖他的色相……
這世上的牛馬最多結局也就是把自己身上的肉割給主人吃了,但要提供某方麵的服務確實是有些為難它們了。
雲嫣心說自己自然不是真心實意向他低頭認錯的,隻是他遲早會年老色衰,不趁著他年輕的時候多占些便宜,隻怕往後也遇不著這麼好的了。
景玉將她將將捂熱的手指推開,麵無表情道:“公主請回吧。”
小公主被狠心的丈夫趕出了書房,竟發覺自己的壞心眼在這方麵竟半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他都不能行了,就是給他灌碗春、藥下去,隻怕他也一樣隻會冷冷地望著她。
雲嫣委屈巴巴地回了寢屋,一個人寂寞地裹著被子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看得旁人都要以為她想不開了。
“公主……”玉芽有些不安地喚了雲嫣一聲。
雲嫣望了她一眼,怔怔道:“不若今晚上你陪我睡吧……”
一旁淺草臉色微僵,嚇得忙將玉芽給帶下去了。
玉芽一頭霧水地出來,疑惑道:“這是怎麼了?”
淺草肅著臉道:“你莫不是想做公主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