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關上門,退回屋裏。陶紅燕問:“怎麼了?怎麼不出去了?”我說:“你小點聲。我告訴你,我發現情況了。”陶紅燕問:“什麼情況?”我說:“看來,我們的計劃需要提前實施。我看見,王美剛才鑽進了於國才的辦公室。”陶紅燕說:“那我們趕緊去敲門,正好能抓一個正著。”我說:“先別急。等我想想,我們怎麼辦?我們是先敲門,還是先到於國才辦公室外邊的窗下,聽聽他們說什麼?”陶紅燕說:“那有什麼聽的?隻要我們把他們倆兒堵在一個屋裏,這深更半夜的,他們能說清楚嗎?”我說:“那樣還不足以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要有證據,就是他們搞在一起的證據。你如果去堵門,他們會有時間準備,我們抓不到他們正在搞的證據呀。”陶紅燕說:“師哥,沒想到,你這個人表麵看上去很厚道的,做起事來,比我狠多了。”我說:“我是厚道善良之人,但是,對待那些不善良不厚道的人,我也不能太厚道。”陶紅燕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說:“這樣吧,我先出去,到前院的院子裏觀察一下情況,如果時機合適,我到我辦公室窗下給你動靜,你去堵門。我們這樣叫前後夾擊。”陶紅燕說:“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即使在窗下聽到他們的聲音了,但是,想捉他們,還需要從門這裏進。他們要是不開門怎麼辦?難道我們在這裏堵一宿?”我一聽,也是這麼回事兒。要是他們倆兒死活不開門,我們隻好在這裏守著,大半夜的,也是一個很辛苦的差事。我想了一會兒,對陶紅燕說:“我有辦法了。”陶紅燕問:“什麼辦法?”我沒說話,而是來到我辦公桌旁。我從辦公桌上的一個盒子上,摸出幾張比較硬的名片。這東西開門很有效。有幾次我鑰匙落在辦公室了,我就是用名片順著門縫捅開了的。我把名片放在褲兜裏,然後對陶紅燕說:“走,我們出去。記住,沒有我的指令,你就守在於國才辦公室外邊。”我先走出辦公室,然後踮著腳尖走過於國才辦公室,我發現,裏麵沒有開燈。我回頭,給陶紅燕一個手勢。陶紅燕看見我的手勢,也踮著腳尖走了過來。我走出辦公室的走廊,來到院子外邊。於國才辦公室的窗下,是大祁種的芸豆菜地。我鑽進去,然後貓妖靠近他辦公室的窗下。很幸運,雖然已經初秋了,但是,於國才辦公室的窗戶並沒有關上。還有,他辦公室的單人床,正好放在窗戶旁邊,這樣,我能夠比較清晰地聽到屋裏的動靜。我首先聽到王美的聲音,她說:“你是不是害怕?”於國才說:“不害怕,再等等,一會兒就好了。”王美說:“你這樣,太軟了,進不去的。”我想直起腰,看看他們是不是在搞。但是,我不敢,我怕他們發現我。我繼續蹲著,偷聽裏麵的聲音。這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做賊的感覺。我又聽見於國才的聲音:“你再摸一會兒,等一會兒也許就好了。”王美說:“摸了這麼長時間了,沒用的,這樣吧,我這樣試試。”然後,我就聽見類似一種吮吸什麼東西的聲音,與此同時,我隱約聽到於國才喘息的聲音。這樣又持續了幾分鍾,那吮吸的聲音停止,王美說話了:“你是不是不行呀?”於國才說:“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媳婦越來越不行了。我原來以為,我隻是對老婆沒興趣了,以為她激不起我的興趣,看來,我是得病了。你今天中午約我留下,我開始有些猶豫,但是你下班前又要求我留下,我就決定留下來,也是想試試換一個人行不行。看來,換人也沒用。”我聽到這,心裏想,於國才怎麼會這樣?這個身高一米八,長相粗狂,傲慢狂妄,表麵上硬的不能再硬的人,竟然在男性方麵軟的不能再軟,竟然不是真正的男人?這真是大出我的意外。這時候,我聽見王美說:“我在雜誌上看過,聽說已經有治療這種病的地方?”於國才說:“我也聽說過,但是我不想去看。不行就不行吧,這事兒不是好事兒,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這時候,突然想起,當初於國才剛調到農科所那陣子,我們一直在一起下圍棋。我們有時候互相打聽一下對方的家庭情況,以表示關心。我有一次問於國才,孩子應該上學了吧?他說,他還沒要孩子。我當時由於是隨便問的,腦子裏主要想著圍棋下一步怎麼走,就沒在意他說的話。現在看來,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不能生孩子。莫名其妙地,我突然產生了對於國才的同情和憐憫之心。
第175章 脾氣硬不代表那裏硬(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