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苟富貴記事開始,就跟爺爺苟長文相依為命,爺爺靠著一家紙紮店鋪把苟富貴養大。
苟富貴記得爺爺說過一次,說是在他三歲時,一場泥石流,把父母給埋了,然後屍首都沒有找到,定性為了失蹤。
隨著苟富貴慢慢長大,他隨著爺爺學紙紮手藝,盡得爺爺真傳,紮出來的紙紮品做工精細,特別是那紙人、紙牛馬、紙房屋、紙車子等等,簡直就是真的縮小版。
紙紮是屬於傳統工藝的一種,一般用於白事喪事,或者中元清明祭祀之用,由於其本身帶有些黑暗屬性,所以也都是在民間有所流傳。
對於現代人來說,隻要是說到紙紮品,那就和死亡劃上了等號,也象征著死亡,平常人是避之不及的。
對於苟富貴來說,紙紮就是一種謀生手段,沒有任何別的什麼意義在裏麵,每天都是不停的紮,紮出各種花樣來,所以他也就很少外出,養成了一種宅男屬性。
唯一的娛樂,就是晚上躺在床上用手機看看新聞,上上網。
這也導致他身體有些小小的發福,而且皮膚看起來有些過於的慘白。
爺爺已經去世兩年,苟富貴也接手了這間位於贛州市郊區的苟氏紙紮店兩年。
摸了摸胸口爺爺留下來的一塊古樸玉佩,爺爺說這是很珍貴的物品,但是他拿到古董店,老板直接告訴他這是塊破石頭而已,想著是爺爺留下來的東西,破石頭也得帶著。
看了看手上紮了一半的僵屍,苟富貴笑了笑,這是今天接到的大單,市區一家鬼屋閑僵屍道具損耗太快,所以想到用紙紮的代替,而苟富貴紙紮技術了得,經過那個鬼屋老板鑒定,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而且成本低廉,自然給他下了個大單。
足足有20個紙紮僵屍的量,每一個售價110塊錢,苟富貴爭取在兩天內完成20個,這已經是紮的第19個了。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12點了,不過感覺自己還沒有困意,想著幹脆把這第20個紮完,明天就可以交貨,得到兩千多大洋,精神又振奮了不少。
時間在苟富貴認真紮僵屍紙人之中悄悄流逝,牆壁上的老掛鍾,指針指向了十二點。
“鐺…鐺……”
老掛鍾響起了悠揚的敲鍾聲,苟富貴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看著手中還有最後一點色彩沒有塗上的僵屍,苟富貴拿起彩筆,繼續認真的描繪起來。
十九隻形態各異的僵屍,栩栩如生的包圍在他身邊,一般人看見,絕對會被嚇尿過去。
一陣陰風吹來,撩過苟富貴的脖子,苟富貴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隨即轉身向著窗戶看去,嘀咕道:“奇怪?我明明記得我關了窗戶,怎麼突然打開了?現在還是夏季,怎麼會有那麼冷的風呢?”
隨即把紮好的紙僵屍放在那十九隻旁邊,起身走到窗戶邊,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啊呀……”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苟富貴頓時覺得渾身舒泰,轉身準備回到閣樓上準備睡覺。
可是他一轉過身,一張血淋淋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嚇得他差點暈倒。
不過定睛一看,這不是剛才自己紮的紙僵屍嘛!怎麼會跑這來了?
搖了搖頭,確定自己沒有出幻覺,繞著紙僵屍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異常,苟富貴疑惑的撓了撓頭,看來自己是太累了,把它放錯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