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1 / 3)

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岑嶼淡淡一笑,唇上散發著好聞的酒香,向任恩形狀美麗的唇吻下去。

任恩躲閃著,暗自埋怨他喝得太多。但還是被他吻上。

也許他還沒醉到這個地步,隻不過借著酒勁做一些他早就想做的事。柔軟的雙♪唇,甜蜜的滋味,千年都未再享受過的感覺……

任恩突然用力推開他,滿臉的憤怒,他在自己的喉間抵上一把匕首。“走開,再碰我一下,我……”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地流下。

岑嶼愣愣地看著他,許久才問道:“為什麼還留著它,你說你丟了的。”

“混蛋。”任恩隻說出這麼兩個字,帶著他控製不住的哭泣音。為什麼還留著他送的匕首,他難道不明白嗎?

“你心裏……你沒變過。”岑嶼低沉地說道,神情複雜。

變?變的是你。任恩心裏想著,更多的淚水湧出,本來清亮的眼淚漸漸變成鮮紅的血色。

岑嶼帶著茫然的神色看著流出血淚的任恩竟然笑了。他從不知道,一個人笑起來竟……讓人辛酸。他的心開始動搖。

不要讓他再離開自己。曾經的妃子早就退宮,將自己的全部能量奉獻給神石。而他曾經深愛過的,隻剩下他還在。春殿妃被自己一箭穿心,夏殿妃被廢,在孤單寂寞中生命凋零……隻剩下他,自己的愛人隻有他。岑嶼心裏出現數十個名字,那些都是自己付出過愛的,但是所有的名字都像失去陽光拂照的玫瑰花,枯萎,化成灰燼,隨風飄去。隻有任恩的名字還在他心裏,他還在他的麵前。

“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岑嶼想說,我們可不可以從新開始。

任恩看著他顫唞的嘴唇,猜出他的意圖。隻要你說,我就原諒你。他持匕首的手不禁微微發抖。

岑嶼看準機會,一把打落他手裏的匕首,順手向他臉上一擊。他的手掌發著白如雪的光。

任恩頓時昏迷,身體軟軟地倒在床上。岑嶼沒有伸手扶他,他原本猶豫迷茫的眼睛恢複一貫的冷冽。

岑嶼冷眼看著無知覺的任恩,他不喜歡被什麼束縛,沒想到,直到現在,他還是會為他失態。

“他不會因我而生,但我會為他而死。”立禪曾經表露自己對蘇蟬影的話語在岑嶼耳邊響起。

但我做不到,我可以辜負所有人,也不要一個能影響我的人存在。岑嶼想著,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任恩的脖子。

殺了他,殺了他。

可當任恩的臉色因為窒息而越來越發青的時候,岑嶼不由自主地放鬆了力道。

他依然深深愛著他,而他也深深愛著他。

但他們之間絕不可能。

岑嶼長歎一聲,倒在任恩身邊,清明的琥珀色眼睛望著房頂,不知在想什麼。

常豫末緊緊咬著嘴唇,已經滲出血。眼裏是不亞於任恩的悲痛,他看得真真切切。

還忘不了他麼?

“父親,他真的值得您付出嗎?”不落煙在一旁平靜地問道。

“值得,死了都值得。”常豫末陰沉說道。他本來在色情上無不用心,卻在見到任恩後收斂許多,依他以前的性子,真想衝進屋,殺死岑嶼,然後強行得到任恩。“閔池對你不是也同樣重要,不然你為什麼不再臨幸其他妃子,還因為對他人動了情[yù]之心而自責。”

不落煙心一驚,看來父親已經知道自己對任恩的不該有的心思。“很抱歉,父親,但真的很難克製。”

常豫末倒沒有責怪他,說道:“我要得到他,我不能任由我的情意被辜負。”他要改變現在的狀況,他不願任恩隻把他當做恩人,哪怕自己的行為讓他恨,但也好過如今。“我不能看著他心裏隻有一個男人,隻有那個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他才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