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知道,楊公是這樣說的。”赤子攏了攏卷發又坐回原處。“再說,你又不是炎龍界的人,能做到主?”
尉遲勳接過話:“赤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我能不能做主?”
“你?”赤子看他:“如果是一般買賣倒是能做主的,不過這次數額巨大,楊公說謹慎為好啊,勳對不住了。”
黑鴉一聽炸了毛:“媽的,臭娘們你能做什麼主?一口一個楊公楊公的叫,床上還沒喊夠?”
赤子旁邊的保鏢齊刷刷地用槍指著黑鴉,黑鴉也不示弱,掏出手槍指著赤子。
“現在的年輕人啊...”
倉門處走進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都穿著唐裝。
其中一個揮揮手,保鏢立刻收了槍。另一個將手上的煙鬥在身旁的鐵架上磕了磕,黑鴉也悻悻地收了槍。
“佛爺。”
老佛爺點點頭隨楊公走到早已擺好的桌椅邊,赤子收起淩厲,媚笑著過去給他們斟了茶。
楊公慈眉善目笑吟吟:“老佛爺身康體健,威風不減當年。今天我們又再度合作,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老佛爺也算偉岸,隻是從眉心劃到鼻翼的一條可怖刀疤讓他看起來異常猙獰。
他端起茶杯,杯中水色淡黃清香,一聞就知是上好龍井,跟楊公碰過杯後就一飲而盡。
喝過茶兩人又閑敘起來,老佛爺也不著急,和楊公說說笑笑這場麵就像是舊相識多年未見敘別愁一般,隻是場地有些不對。
聊了有十來分鍾,老佛爺才突然轉移話題:“不知道我的老朋友花老爺子來了沒有?”
楊公一愣,笑意凝在臉上。
老佛爺自顧自話:“要是沒來,那我們先對對貨,依我看對完貨壹肆K的人也差不多該到了吧。”
“楊公?”
楊公握拳掩嘴不自然地幹咳兩聲:“今日是我們的買賣,壹肆K怎麼會來人。”
老佛爺咂了口煙,站起來,煙霧中他的表情也變得模糊:“我們先對貨吧。”
楊公坐著不動,老佛爺看他,他卻看著茶杯裏的水。
“怕我錢不夠?”老佛爺陰沉做了個手勢,一名手下小跑過來,打開筆記本上麵是已經登陸的網銀界麵,金額都輸好了。
“隻要貨一對,這筆錢馬上打入你的瑞士銀行賬戶,楊公規矩大家都懂。”
楊公歪頭瞟了眼屏幕,才慢慢站起來轉到桌子後麵,卷起帆布一腳,裏麵是木箱裝的陶塑。
老佛爺用煙鬥磕碎一個,小袋白粉從碎口處滑落,老佛爺又去敲第二個。
身後的手下也圍了上來,一整箱陶塑很快就被敲完了,等到他們去敲第二箱的時候,陶塑內部卻空空如也。
老佛爺鎖緊眉抽了一口煙,猙獰的刀疤扭成曲線,整張臉更是如同鬼魅。
“楊公,你我交情不淺,這是什麼意思?”
楊公呐口像是有難言之隱:“貨,大貨都在船上。”
“壹肆K的人也在船上吧?你竟然幫壹肆K來對付我。”老佛爺眼露凶光,卻並沒動作。他望向花澤宇:“接下來該你表演了伊岩,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順便和楊公好好敘敘舊。小勳、黑鴉你們跟伊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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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宇走出九龍倉,讓尉遲勳和黑鴉去提人,自己則朝岸邊靠泊的貨船走去。
天空已經飄起濛濛細雨,甲板被雨水打濕,風浪搖晃腳下就有些打滑。花澤宇穿了雙板鞋,扶住船欄杆才勉強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