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井崎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老師要在中國逗留多久?”
“至少要等到這件事完結,你師母不會這麼快回日本的。”
“這樣也好,老師一家終於團圓了,隻是在行動之前,老師最好帶師母和花君離開幾天,沒有後顧之憂,事情就好辦多了。”
花爸站起來倒了杯葡萄酒,踱到川井崎麵前遞給他:“如果你是我兒子該多好。”
川井崎接過酒杯,輕輕晃動裏麵的酒液,好想問一句女婿算不算兒子,但理智告訴他,如果說出這句,才辦不久的身份證就毫無用處了,隻好將到口的話重又咽回肚裏。
接下來的幾天,川井崎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花小見問他,他也是閃爍其詞,氣得花小見幹脆閉門不見。
好在有花媽媽的陪伴,聽媽媽說說舊事,翻翻舊照,這才將川井崎拋到腦後。
一天,醫院突然來了個大嗓門,人還沒見聲音先來了:“喂,醫生,請問你們醫院有個姓花的病人,有沒有?”
緊接著一路小跑的聲音,“砰”地一聲,仿佛用頭撞門是他的習慣。
“花隊!花隊……我可找到你了。”
“這麼久,你也不聯係我...上頭差點把你除名了,我知道你肯定出事了,你...嗚嗚嗚……”唐曉蕭一進門就衝到花小見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花媽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對花小見做了眼色,便出去了。
唐曉蕭哭到一半抬起頭來扯嗓子喊:“那是伯母嗎?伯母,你怎麼走了,第一次見……伯母?”
花媽媽衝他笑了一下:“你們先聊,我還有別的事。”
花小見都無語了,等到唐曉蕭激動完,才扶額問他:“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唐曉蕭抽出一張麵紙,擤了把鼻涕,甕聲說:“我那天無意間聽到李頭兒打電話,說景昕任務暴露了,人不見了,我依稀覺得可能跟你失蹤有關就私自調查,最後從景昕他表妹的口中打聽到他在這家醫院。”
唐曉蕭頓了頓,抓起水杯咕嚕嚕猛灌一杯接著說:“這種私立醫院,沒有人脈進不來的,景昕就是個一般家庭,再一想花隊你說不定在裏麵,這不,我就問過來了。”
“見到花隊安然無恙我就安心了,景昕他還好嗎?”
聽到景昕的名字,花小見臉上血色霎時褪盡,脖頸處又傳來濕濡的感覺,明明是潔淨幹躁的病室,花小見卻聞到了滿鼻的血腥味。
唐曉蕭見勢不對,忙問:“怎麼了?花隊。”
花小見臉色煞白,胸口急劇起伏。唐曉蕭嚇到了,拍他後背替他順氣。
“昕,他……我不知道。”花小見聲音發抖,身體不停哆嗦。
唐曉蕭從來沒見過花小見這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傻愣地呆在一邊。
“花隊,景昕應該沒事,他表妹每天都來醫院的,你不知道嗎?”
“我……”花小見無言以對,醒過來後,他不敢再去觸碰那段黑色記憶,加上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又無人在耳邊提起景昕,他真是把景昕藏到了心底最深處。
“我想去看看他。”花小見低下頭,睫毛上凝有水珠。
唐曉蕭緘默了,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會讓花隊痛苦成這樣,雖然好奇,但唐曉蕭知道現在是絕不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