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麼?”
“多是邊關駐軍,想是與京內大皇子逼宮有幹係。”
李齊嘿嘿一笑,道:“有個說法——變天了?嘿,有意思,真真有意思。”語罷昂首闊步走在當先,那一派不羈狂傲,又豈是當初初出茅廬的李齊比得的?又有誰人能測到,這一位叱吒風雲的魔教教主,過去如何、將來會如何?隻怕天亦不可知。
鍾萬全弓了腰背跟將上去,再不可錯過他創造的一次盛會,否則終生有悔。
李齊去了不久,李維聽見外頭有人叫:“哥……”
李維是忠厚,並非憨傻。聽見人語便猜到幾分。抖衣衫正發冠,推開門來,與來人打了個深深地問詢,“草民見過長生王爺。”
站立外頭之人,正是趙可楨不假。
他形容憔悴,右臂裹了幾層白沙,隱隱透出血紅來。見李維不與他多言,劈頭便拜,口稱王爺,心已涼了半截兒。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捉住李維腕子,強堆起一臉笑意道:“哥,隨我回去。”那笑容自是別扭詭異,瞧得出森森冷意。
他自是這般來去慣了,李維從前也是言聽計從的,隻是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不會再遷就。手上一用力,那趙可楨身上帶傷,教甩了個趔趄。再捧不出好臉色,陰狠霸道的性子暴露無疑,探身再拽,意欲施強,卻被躲了開去。
“李維!你——”
他早已氣急,臉色灰白,心跳如鼓,痛如刀絞,呼吸不暢。過去李維可不肯冷眼旁觀,頭一個衝上來噓寒問暖……
李維恭恭敬敬作了個揖,“長生王爺保重貴體。”言罷,轉身欲走。
趙可楨慌忙來撲,腳下一軟,跌跪在地,連滾帶爬扒拽上李維小腿,又不小心吃了一嘴土腥。滿臉淚流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哥!哥、哥你聽我說……我不再多求,要喚我什麼都由你,千萬別不要我、求你……”
今日鍾伯並不在身邊,他也沒本事強擄走李維。唯一的勝算,便是李維那仁慈的性子。一早便知道的道理,要放下尊嚴來求,談何容易。然則一旦拋了開去,堂堂長生王爺、天家貴胄,也與尋常小孩子無甚差別,不過是想要便用搶的,搶不到就撒潑耍賴,哭鬧不休。
李維低下頭來,這情景似曾相識。他記起了以往,這半年來的經曆,也不曾就此忘懷了。不論是趙可楨暴躁的脾性,如何打罵折辱他,甚至對他好處也記得一清二楚。隻是物是而人已非,任憑你是天子龍子,李維心中隻有個李齊,別個再也裝不下去。
又見他哭得著實可憐,俯下`身來,一頭抹擦他麵上灰土,一頭不著痕跡掰開他鉗製的手臂。“王爺這又是何苦。李維承蒙王爺錯愛,愧不敢受。王爺還是另擇他人……”
“我隻要你!隻要李維!”
瞧他一副堅定神色,李維心中歎氣。俄而正容肅顏道:“王爺,你可想同草民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