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神識不清,根本沒法思考,隻知道自己的小義子在討要什麼東西,於是下意識地點頭道:“好,義父給你。你想要什麼都行。”

寄雪本就喝醉了,一得了顧青辭的允許,立馬將他的衣領扯鬆,很快就把義父剝得幹幹淨淨,露出一副幹淨的皮肉來。

少年血氣方剛,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景致,雖不通情事,但年少時誰沒看過幾本春宮圖冊,遂褪下衣衫與之歡好。

寄雪甚笨拙青澀,不得要領,看著義父難受的眉頭緊蹙,立馬心疼地親吻他的眉眼,想緩解他的痛苦,漸漸的他似乎掌握了一些竅門,抓著義父的一條腿,直接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發瘋且溫柔地服侍著義父,生怕有一絲一毫地怠慢了義父。

“義父,我喜歡你,很喜歡,從第一眼看見就很喜歡。”

寄雪滿身大汗,酒勁上頭,又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

如果他此刻但凡有一點點清醒,他都不敢這麼以下犯上,將義父按在床上頂撞。

更加不敢趁義父醉酒時,與他產生什麼樣的關係。白衣烏發的少年仰麵躺在床上,長發層層鋪在床上,露出一張雪白的臉。

寄雪看了一眼,忽然湊了過去親吻幾下。

二人瘋狂了整整一夜,床板都快震塌了,待顧青辭清醒時,隻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腰腹和腿,幾乎麻木得沒了任何知覺。

寄雪比他晚醒一刻,嚇得臉色驟然慘白,來不及穿上衣服,趕緊滾下床跪好,話還未說,已經哽咽起來:“對不起義父,對不起!孩兒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義父恕罪!義父!孩子知錯了,義父!”

顧青辭愣了愣,看著自己和寄雪滿身淩亂,再看看屋裏一片狼藉,撕碎的衣服落的滿地都是。無一不告訴他昨夜發生了什麼。

尚且未來得及問罪呢,隻聽“啪”的一聲,寄雪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俊朗的麵龐登時浮現五道腫痕,很顯然寄雪並沒有打算輕易饒恕自己,抬手又抽了一耳光,一下比一下重,半邊臉都腫得老高,嘴角出血,哭著求道:“義父,我錯了,我知錯了!義父不管怎麼處置我都行,求義父不要趕我走,求你了!”

顧青辭不耐煩道:“別打了,要哭還輪不到你。”

說完,沉默地要起身尋套幹淨衣服穿,哪知昨夜寄雪下了狠手,腰就跟斷了兩截似的,才一起身,差點摔倒。胳膊上滿是紅印,厲害的一圈淤青。

寄雪趕緊站起來將人扶住,求道:“義父,讓我補償你,好不好?求義父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義父的,求你了!”

顧青辭氣得偏過臉去,不肯看他。

萬分不解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怎麼就能如此以下犯上,一邊喚他義父,一邊把他按在床上。

哪有義子敢如此膽大包天!簡直豈有此理,實在有悖人倫!

寄雪趕緊去尋了套幹淨衣服,先替顧青辭清洗幹淨,之後替他穿上衣裳,雙膝跪地幫他穿上鞋襪,見顧青辭穿戴整齊要走,趕緊抱著他的腿道:“義父!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義父,我真的知錯了!求義父給我一個機會,義父!”

顧青辭咬牙道:“放開!”他腳下虛浮的厲害,渾身疼得很,隻想趕

緊出去透透氣。

“義父!”

寄雪不肯,起身將人圈在懷裏,語氣急切,“義父!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求義父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照顧義父的!我知道在義父心裏,二伯是最重要的!可是在我心裏,除了義父之外,天底下所有人都不重要!”

顧青辭不是責怪寄雪碰了自己,他是責怪自己怎麼能跟義子在一起,傳揚出去讓寄雪怎麼做人?

顧家和謝家還要不要傳宗接代了?

寄雪不肯放他走,強行將人抱回床上,壓至身下:“義父!你若實在不肯給我一個機會!那我現在就跟你做,一直做到你願意為止!”

“放肆!你這個孽畜!還不放開!”顧青辭氣得渾身發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手養大的孩子,居然有一天敢造反,居然還口口聲聲說要做到他願意,“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做到我願意!”

寄雪一愣:“義父,您這是……同意了?”

“混賬東西!滾起來!”顧青辭人生頭一回發這麼大的火,抬腿欲將人踢開。

“義父。”寄雪吃痛,慘兮兮地喚道,“義父,孩兒很疼的。”

隻這麼一聲義父,顧青辭的腿腳就軟了,根本下不得重手了。

“義父,我給你揉揉腰,好不好?等義父好了,想怎麼處置我都行。”寄雪將人抱在懷裏,大手緩緩揉著顧青辭的腰,一邊小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義父別生氣。”

顧青辭寒著臉一言不發,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哪知寄雪吃了他一次之後,就貪得無厭起來,每天都跟在他的身後轉,追著他喊義父,像小尾巴似的。

簡直煩不勝煩,怎麼都甩不開。

到了晚上,寄雪居然還敢追來過夜,厚著臉皮跟他大被同眠。顧青辭一輩子都沒有打過任何人,除了元祁,今日替寄雪破了個例,揚手給他一耳光,嗬斥他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