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永世不老,千年眷顧一笑 by 煙水流年
1-文案
我隻是想,如果說慢慢無絕期的生命真的是一場悲劇,那麼如果你的身邊還能有一個人陪著你,是不是會好很多?
我隻是想,我希望,我能是那個人。
2-楔子
從巴乃回來,胖子帶著悶油瓶回了北京,我一個人回去杭州。
說是分頭打探消息,但是其實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悶油瓶的身世就像掩在濃霧後麵的泥潭,捉摸不透,想抽身卻又發現已經泥足深陷。事到如今已經遠遠不隻是出於好奇或同情的要幫他找回記憶那麼簡單,仿佛不挖出背後的真相,對自己對失蹤的三叔都無從交代。
可是說是這麼說,即使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巴乃那邊多多少少有些蛛絲馬跡,卻又無從下手。這是一種找不到方向的無力感,好像明明知道點什麼,卻又理不出一個明確的頭緒來。
回到杭州已經三天了,但是除了每天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到處看看之外沒有任何可行的辦法,也許自己是希望能像之前找到那張照片一樣找到更多的線索。如果到半個月後還是沒有線索,就隻有按照當時商量的,打理好裝備去巴乃裏耗著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經曆太慘烈,其實我真的不怎麼願意再回去巴乃,即使知道那裏也許,甚至很可能就是一切謎題的終點。悶油瓶渾身是血地模樣,帶著難得笑容說的那句還好我沒有害死你,在這段時間裏一直不停的在我腦子裏循環播放。盤馬說那句話也許隻是出於對悶油瓶身上死人味道的恐懼,但是看來這句話在悶油瓶心裏還是打下了相當深刻的烙印。怎麼說,總覺得他身上已經背負了很多東西,不應該再加上這麼一條,毫無意義的負擔。
的確,一直認為,我對於悶油瓶而言就不過是個毫無意義的負擔。從西沙海鬥開始他就一直告訴我這渾水不是我該趟的,不僅是他,三叔也說過,黑眼鏡也說過,連二叔也給過我類似的告誡。從始至終一意孤行要參與進來的人都是我自己,當然,那盤詭異的錄像帶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這段時間以來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從魯王宮回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參與到這群人中間,會不會連那盤錄像帶都不會有?
雖然他們都沒有直說,但是我知道他們的意思:你吳邪就是個累贅。這次巴乃的事情讓我更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還有個我要保護,也許以他們兩個的身手並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尤其是悶油瓶。一路上一意孤行要跟著他的我,其實本不是他必須負起的責任,幹倒鬥這一行的本來就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死了也就死了,都是命。他本不必要為了我受那麼多次傷。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老實說我這個人就是賤。看到別人為了保護自己受傷,比受傷的是自己還難以承受。尤其是悶油瓶,以他的身手,如果拋開要保護我的問題,很多時候全身而退都是小意思。
也許人家嘴上不說,心裏早就嫌我煩人了呢。自嘲地想著。可是事到如今,事情已經不隻是替悶油瓶找回記憶那麼簡單,當我自己已經牽扯進了整個巨大的謎團本身的時候,即使我想退出,估計也不可能了。就像當初從西沙回來之後一樣,一盤詭異的錄像帶終究還是把我拉了回去。
所以就算他們覺得我累贅,我也還是得跟著走下去。哪怕是單獨去查,也一定要把最後的謎底挖出來。
不是沒有想過從當年巴乃那隻被掉包了的考古隊下手,但是在當時能夠動用軍警協助的項目必然很關鍵,這種資料一般不是普通渠道能夠得到的。隱隱約約覺得二叔知道不少,但是既然他老人家已經明確禁止我多問,顯然找他打聽是不可能了。這個時候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沒用和無力,下過那麼多次大鬥,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可是當身邊沒了三叔沒了胖子沒了悶油瓶的時候,我吳邪也還是那個什麼都做不成的菜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