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將一切握在了手中的皇帝陛下,卻將皇位留給了兄長,選擇了和情人一起遠走天涯。

“我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是有意義的嗎?”

徐賾還記得,他站在兵荒馬亂過後,依舊熱鬧無比的錦繡大街上,一切都與初來北境之時一模一樣。

隻是街頭巷尾,再也聽不到那肆意張揚的笑聲,再也見不到那抹凶悍蠻橫,卻也耀眼奪目的紫色身影。

“該做的事都已做完,想見的人又不在此處,我還留在北境做什麼呢?”

他以“父母在,不遠遊”的名義,婉拒絕朝廷“北境封王”的旨意,執意的回到了京城,有秦軒在的京城。

麵對的,卻隻是秦軒怨恨的眼神和決裂的話語。

“我無意中害死了你的哥哥,而你,你一手毀了我的家園,我們也該扯平了吧!徐賾,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在他以為他們之間所有的阻礙都不再存在之時,秦軒卻已經累得想要放棄了。

那般肆意揮灑,狂烈張揚燃燒著的熱情,終於也有耗盡的一日,秦軒自己大約還不覺得,但徐賾看在眼裏,心中卻是難受之極。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秦軒沒有遇到他,也許他就會比現在要快樂的多呢!

這樣想著,他便漸漸的不敢出現在秦軒的眼前,隻能窩囊的站在角落,默默的凝視著那抹明顯就不快樂的紫色身影。

如今他還能站在這裏,看到他一如昔日的笑顏,雖然很不孝,但徐賾這一刻真的有一種死而無憾的感覺。

不出秦軒所料,朝廷很快的就下了判定他告禦狀勝訴的旨意,這道旨意一下,墨寒自然是隻有放人一條途徑。

但這位因著無故抓人而被罰薪三個月的刑部尚書的臉上,卻無絲毫不悅的神情。

“秦軒,你父王早已被削了王位,你如今乃是平民之身,這民告官乃是有違人倫之事,你搬來再多的國律,也免不去這十下鞭刑。”

墨寒依舊冰寒著一張俊臉,一聲令下,那頭的衙役早已牢牢的按住了秦軒,更有人專程從刑部取來了長鞭,便要當眾處刑。

秦軒自知他一貫體質嬌弱,這十下鞭子能不能挨下來,都是個極大的問題,故而預先就讓人絆住了父王和二哥,就是不想讓他們見了心下難過。

執行的衙役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鞭,正待落下,持鞭的右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再也打不下來。

“徐大人,”墨寒皺起了眉頭,“下官知你平定北境,功勞甚大,然而這般恃功妄為,就不怕下官在朝上參你一本?”

“墨尚書誤會了。”徐賾牢牢的握著衙役的手腕,搖頭道,“在下並無幹擾大人執刑的意思。”

“那大人製住行刑的衙役又是何意?”

“我隻怕他打錯了人。”徐賾微笑著鬆了手,斬釘截鐵的開口,“放了秦軒,我替他受刑?”

墨尚書沉吟道:“徐大人,你當知曉,國律第一百九十五條有雲,唯有血親夫婦,方可替人受刑,且受刑之人刑罰加倍?”

“自然知道。”

“閣下與秦公子非親非故,是憑什麼可以替他受刑?”墨寒的詢問充滿了玩味。

“這……”徐賾為難了許久,終於還是狠下心來,“在下不日就會迎娶秦公子入府。”

此言一出,霎時圍觀者一片嘩然,連秦軒都有點無語。

“不對,”眼看著紫衣人美眸一寒,拒絕之語就要脫口而出,徐賾顧不得麵子,硬著頭皮糾正,“是在下不日就會嫁他。”

說完,他全然不顧已然石化的眾人,直接看向墨寒,“尚書大人可以下令動手。”

“這……這個,既然你二人已定了姻緣。”墨尚書咳嗽一聲,抽搐著嘴角,“也確然可以替他受刑。”

他正要下令,那邊被放開的秦軒早已倔強的逼了過來,“我不要他替。”

“秦公子,徐大人話已出口,他替你攬下這鞭刑,就是二十鞭,。”墨寒提醒他,“你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