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段楓和段垣不合的最初原因。

但是原文中沒有段垣找段楓談話這一出。

他穿來之後,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段楓。

的確是段楓誤會了段垣。

可他也不覺得段楓的反應有錯,任誰看見一個孩子將一隻貓活活砍死,也會害怕。

段垣怨恨段楓,不過是怪他不信自己,在那時沒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段垣忘了,那時的段楓比他還小。

在段垣和段母說謊時,段楓就坐在旁邊,誰知道段楓是不是也在等一個答案?

等一個說服自己可以克服恐懼的答案。

可段垣選擇了說謊。

傅荀能理解段楓。

小孩子的世界簡單又絕情,虐待動物再加上說謊,足以可以將一個人歸到壞孩子的範疇裏。

段楓沒將這件事到處亂說,隻是下意識地從此遠離他,也阻止了自己的好友和“壞孩子”接觸。

誰能說那時的段楓是做錯了?

傅荀斂下心思,他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段楓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我不知道。”

他能感覺到段垣有些恨他。

可他又有些搞不懂。

人一生中不可能是隻為了誰而活,即使他選擇遠離了段垣,他也不應該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說好聽的,是深不可測。

換句話說,就是偏執駭人。

傅荀說:“那就順其自然吧。”

段楓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悶悶地應了下來。

傅荀無聲地歎了口氣:“叫上許州宴,晚上聚一下吧。”

這下子段楓答應地爽快,他打電話來就是這麼目的。

沒什麼事是喝酒解決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覺,醒來之後,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以往的三人聚會,現在每次都會多一個蘇君彥。

聚會上,段楓喝得爛醉,他扒著酒瓶,一個勁地說:“你、嗝……你們說他、是什麼意思……”

“他……幹嘛和……老子說這個……”

他忽然放下酒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拔高聲音說:

“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他癟著嘴,委屈難受:“他就是存心的……存心的……存心讓我愧疚……”

他再怎麼為自己開脫,可他還是得承認,當初他要是在現場時多問一句!

段垣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敢摸著良心說,現在的段垣很好。

傅荀摟著蘇君彥坐得遠了些,許州宴也忙忙遠離,長拍著胸口,後怕地說:“這楓子是真的變瘋子了?”

聚會到了半夜,是段垣找到了他們,他進來時,正是段楓哭著說段垣存心讓他愧疚的時候。

傅荀和許州宴對視一眼,看不出段垣到底什麼想法。

隻不過在段垣要帶段楓走的時候,傅荀還是攔了一下:“你要帶他走?”

段垣冷著臉,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想回答這麼明顯的問題。

許州宴在一旁暗暗稱奇,這段垣以往總是一副笑臉,這樣的神色倒是少見。

他心底悄悄嘀咕著,他以往都以為這段垣是看上傅哥的呢。

感情他全誤會了。

畢竟通過段楓今天的話,他也算知道,其實段垣沒啥同齡好友。

所以對導致他如此的楓子格外厭惡,往日傅哥對楓子又特別好,這不就招人惦記著了嗎?

許州宴心底納悶,他對楓子也挺不錯啊,段垣咋不對他特殊呢?

現在沒人注意到他的想法,傅荀瞥了眼醉醺醺的段楓,心底暗罵了一聲不爭氣。

然後他冷淡地看著段垣,說:“我知道你心中怨恨他,但你要知道——”

“從始至終,他都不欠你的。”

他會愧疚,是因為他有良心,但你不能得寸進尺。

段垣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隻是輕扯了下嘴角,聲音徹底冷了下來:“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