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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江戶。
X年。
報童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街上叫賣著當天最新的報紙,清脆的嗓音衝破朦朧氤氳的細雨,在灰色的小街聽來有點驚心動魄:
“昨天白發妖魔又出來試刀殺人了,最新的消息,這次殺的是攘夷派的桂小太郎!最新最快的消息……”
臨街小店早起勞作的阿婆聽見這個消息,稍稍停下手中的活計與新來幫忙的鄉下姑娘嘮叨:
“哎,將軍才招安了攘夷,這沒了朝廷的追殺,卻又加上了白發妖魔。真是可憐呐!”新來的鄉下姑娘並沒有聽見阿婆的叨嘮,她出神的看著街對麵的兩個人分了心。
對麵據說住著一個無業遊民混混,爾後又來了個真選組的警察,目前兩個人住在一起。鄉下姑娘來的第一天就見到了那個混混,那天他一步三搖無精打采的到小店買煙。惶恐的鄉下姑娘第一次接待客人,因此找個煙找了半天,然後又不知道價格,衝進裏間去問阿婆,撞倒了阿婆忘記倒掉的夜壺不算,還沒有找到阿婆,這下才記起阿婆一個時辰前有事出去了,當時囑咐自己的,現下居然忘了。
“阿諾,對不起啊,這個價錢我忘記了。“姑娘捏著煙,臉紅的無以複加。混混睡不夠的死魚眼盯著姑娘,沒有說話。完了,姑娘想起老阿婆對自己說過對麵住戶是混混的話,更加害怕,他要是耍無賴可怎麼辦啊,柔腸百結,姑娘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轉了。
“啊,”半晌,混混如夢初醒般的忽然應了一聲,“記不得了?啊,正好,那就算了!那給我一瓶草莓牛奶吧,這個的價錢我是知道的。”姑娘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感激的幾乎涕零,從此對混混的映像極好。
那天晚上,對麵混混家裏。白毛睡眼惺忪的混混喝著草莓牛奶,坐在他對麵的警察摸出打火機,“我的煙呢?”“沒買。”“你倒是買了草莓牛奶啊,喂。”“恩。”
於是鄉下姑娘很榮幸的在她第一天營業時間裏又看見了對麵住著的真選組警察。很帥的男人,黑發,嚴肅穩重。鄉下姑娘恭敬的遞給他煙,然後目送他頎長的背影穿過馬路。
“哼,都不是什麼好人呢,年紀輕輕不找個媳婦,這樣算什麼啊。”老阿婆做著針線活計,口中輕輕的嘮叨。
街上關於兩人的流言也多,但在兩人麵前,沒有人膽敢表現出來,畢竟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真選組的。
姑娘漫長飄渺的回憶終於得以中斷,她看見對麵的警察在和混混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去上班了。而混混走向了報童,他買了一份報紙。
“你怎麼了?”阿婆問姑娘,心裏歎息這鄉下的傻女孩怎麼整日價的走神呢,心不在焉,真是雇錯了人。
女孩充耳不聞阿婆的問詢,她跑到店門口,她不敢相信,混混的眼神與神情,完全的兩個人,當他拿起報紙閱讀起來的時候。
她還想看的再清楚一點,但是混混已經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內。
昏暗的小屋,銀時閱讀著剛剛印刷出來的報紙,油墨的清香充盈鼻端,他看著關於昨晚試刀的報道。
已經持續了近大半個月之久的白發妖魔試刀殺人事件在平靜了三天後,昨晚又發生了。發生地點位於城東的苦茗橋,這次遇害的據說是某前攘夷派的領袖人物桂小太郎。目前屍體還在進一步的確認當中,有關部門提醒江戶居民,尤其是原先參加過攘夷活動的居民注意了,晚上不要獨自出門行走……
報紙上還刊登了一張桂的照片。秀氣的長發,一樣嚴肅而堅定的神態。
銀時的視線在昏暗的早晨模糊起來。
今天一大早天氣就不好,天邊層層的烏雲似乎正在孕育一場大雨。
第一章
土方十四郎趕到局裏的時候,局裏麵正是一團混亂。
山崎正在給幾個據說是昨晚試刀殺人目擊者的人錄口供。近藤抱著手臂,皺著眉頭詢問現場是否已經保護起來,屍體現在何處。
看見土方,近藤像是看見了救星:“十四啊,你來了啊,昨晚……”
“殺人試刀,我知道了。”土方走到近藤身邊,“我去現場一趟。”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派了人過去了。現在全局的人都在忙這個,你就把擱在一邊的案子都照管照管吧,辛苦了。”近藤說。、
土方盯著近藤,湊近了,說:“局長,我……”近藤頭一側忽然攔住走過身邊慌亂找記錄檔案的山崎,“怎麼樣了,口供怎麼說?”
“還是老樣子。中等身材,白發,赤目,全身黑壓壓的,好像都是紋身,因此麵目不明。刀會發出灰白色的光。”山崎報告道。
“絕對是天人幹的,”近藤歎道,“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看到土方還在一邊,便說,“十四啊,求你去看看別的案子吧,不能為了這一宗無頭案,把其他我們真正能使得上力氣的案子都耽誤了啊。”
土方歎了口氣,正準備去處理別的案子時,他看見了一番隊隊長衝田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