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的,就把它丟在了回收籃裏,和一眾五顏六色的塑料打火機混為了一體。

他想了想,可能當時的心裏潛意識地覺得,這和他給白凡的感情一樣,貴重與否,最後的命運都是一樣廉價。

今年得好好送白凡一個禮物了,白凡什麼都不缺是真的,而且那些浪漫的東西譬如戒指都已經送過他了,再還他一對也沒必要,大家都是十根手指,這麼來回送是想三百六十天戴著不重樣麼。

林汶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浪漫細如此的匱乏,他既想不出什麼包個大屏幕,也想不出什麼香檳玫瑰雨,他意識到自己以前在嫌棄白凡什麼啊,白凡一塊腕表幾十萬,還揚言要送過他車,最後還給他造了個錄音棚,他他媽的腦子有問題,居然還嫌棄。

要不給白凡寫首歌吧。

林汶以前動過這個心⌒

“你們好。”陶函點點頭笑道,“常聽以青哥提起你們,總算見到真人了。”

門口傳來一聲:“這麼多人?”

林汶聽見,和大家一起向門口往前。白凡今天也穿得隨意,內裏搭了一件暗灰色的襯衫,外麵是他深青色的毛呢外套,下麵意外地配了一雙短筒靴。他戴著金絲邊的眼鏡大步走來,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掠過,落到了林汶的身上。

“生日快樂。”徐以青先起了頭。

“生日快樂白總!”

“生日快樂啊哥。”

零零散散地聲音此起彼伏在這小酒吧裏,白凡一直在說著“謝謝”,林汶卻早已又大步跳回了台上,坐在高腳椅上,調整了下話題,輕輕咳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劉辰適時地打開了燈光,酒吧的頂部被照成了波光粼粼的海麵,仿佛他們所有人都在海底。

白陸遞給了白凡一杯酒,對著台上揚揚下巴。

白凡接過抿了一口,單手手肘靠到了身後的高腳桌子上。幾個人站的站,坐的坐,靜靜看著林汶。

林文在白凡進來的那一刻倒還沒這麼緊張。但此時此刻卻忽然像是被上了什麼發條,尤其是,這舞台不似平日裏演唱會的舞台,幾千幾萬人在台下揮手高唱,讓他能興奮。但這裏和台下很緊,每一個觀眾的細微表情他都能盡收眼底。

尤其是白凡,他端著酒,帶著一些笑意看著他,鏡片後的雙眼溫柔又深情,看得林汶雙膝都發軟。

當他手指撥下第一根琴弦的時候,林汶覺得這世上好像有一束光,偏偏會打在白凡的身上,讓他看不見其他的人。像他這些年來的所有的心緒,盡管飄得再遠,認識再多的人,最後也都會回到原處。

他垂下眼,又抬起頭,開始輕輕哼唱:

少年不經事

沉溺浮生景

輾轉了城市看你

時間記得約定

來不及觸及

已匆匆而易

手心爬滿的繭

也是某種證明

你用你半生流離夢光景

我用我一生所願付長情

你看

偏偏不過情深而已

……

在酒吧,一群人哄鬧著唱歌切蛋糕,又玩了會遊戲,到了將近十二點才散。白凡和林汶打了車回家,一路上聊了聊徐以青和他的男朋友。

“你剛差點把徐老師唱哭了。”白凡說,“我轉頭,看見他眼裏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