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來拍mv,他倆互加了微信之後,林汶沒事兒就會跑去視J他的朋友圈。周之潭的微信朋友圈簡簡單單的,偶爾會發兩張他們組合另外幾個小屁孩兒訓練之餘的合照,不加濾鏡,直男視角,但幹幹淨淨的很舒服。

看見周之潭發了一張從高樓向外拍的照片,林汶放大看看,總覺得這地方眼熟。

他猛然想起,這是星閣的大樓外部。

林汶給他發了條微信:

——弟弟!在哪兒呢,期末考完了沒?

周之潭很快回了他消息,他說自己不回家的時候,林汶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他估計跟自己家裏關係不好。否則一個半大的十來歲小孩,辛苦在外麵工作,過年還不回家的麼。

他不得不承認,這大半年接觸了好幾次,自己其實對這個弟弟挺有好感,甚至可以說喜歡。當年自己剛出道時候,秦若對自己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讓他不至於流落街頭,可以說自己家親人沒有給予的親情和溫暖都從這些朋友身上找到了一些,他也特別能體會這種感受。

他不知道周之潭是不是和自己遭遇一樣。

但大過年的有個伴兒在一起,總還是好的。

他和周之潭一頓飯吃吃喝喝放鬆心情,聊得挺愉快。

周之潭和白陸的身上都有這樣的特質,林汶一直挺羨慕的。白陸在星閣娛樂和他們白家是最小的小公子,前麵有爸爸和哥哥擋著,多數事情白凡能給他擔了的,就不會讓他受委屈。甚至因為知道他帶練習生項目的忙碌,白振時這些年來身體越來越不好,白凡都一句沒有和白陸提過。

周之潭呢,他很小踏入了這個圈子,在星閣接受最正統的訓練,也是另一種被白陸保護起來的方式。

一輩子能遇見幾個對的人,幫你提著燈,給你指了路,把你捧在心尖尖,讓你走得平安順遂。

林汶想,我遇見過嗎,我還會遇見嗎。

吃完午飯,林汶還想拉著周之潭逛會,結果白陸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林汶心裏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準是他逢年過節就出事兒的體質又出現了。周之潭接電話了電話聽了幾句就把電話給了林汶,林汶一聽,白陸的就劈頭蓋臉罵他:

“媒體拍到你和神秘女子約會,你經紀人打不通你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大過年的你能不能消停會?”

“???”林汶嗆了口口水,“神秘女子?約會?”

“先不管這個,為什麼大過年的你和周之潭在一起。”白陸說。

“喲。”林汶嘖了一聲,“許你天天和周之潭在一起不許我啊,我和我弟弟過年礙著你了,你也能和你哥去過啊?”

白陸頓了三秒,說道:“你倆是不是沒地方過年啊?”

“嗯。”林汶應了一聲,“恭喜你猜對了。”

“那來我家吧,順便幫你澄清一下你那破新聞。”白陸說,“我今天也一個人,多你雙筷子不多。”

“……”林汶笑起來,“行,我要吃火鍋。”

他想,大過年的真慘,怎麼都紮堆一個人過年。

林汶信以為真,跟著周之潭穿越大半個上海去了白陸的住所。等大門大開時,林汶看見了白凡那張久違的臉,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白陸給騙了。

白凡今天戴著他的金絲邊眼鏡,難得不穿襯衫,穿著一件毛絨的白色寬口毛衣,腳下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整個人的氣場都收斂了不少,林汶總錯覺今天的他很溫柔。

這是白凡那次頒獎禮告白之後,林汶和他第一次的見麵。兩個人之間從進屋到吃飯,都存在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尷尬,直到幾個人在飯桌上喝著酒吃著火鍋聊開了,林汶才覺得尷尬被衝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