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不清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給我鎮定點!到底什麼事!”煩死了,她知道她長得美,但也不需要每個男人看到她都流口水吧?
“聶、聶妃……白、白公子來了。”
“白”這個字引起了在場兩個發傻人的注意。
“哪個白公子?”聶甄雲不解地問。
“白、白盟主的獨子。”下人結結巴巴地好不容易說完。
“白羿!”最先回神的是聶甄慶,他快步地走向外頭,看到一個熟悉身影,驀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似被奪走。
隨著人影愈來愈近,他臉部的表情卻是愈來愈不可思議。
“羿,你……”他伸出手想要撫摸那朝思暮想的容顏,卻怎麼也無法伸出手,不為別的,就單為那跟他差不多的身高。
聶甄慶印象中,白羿總是露出淡漠的笑容,仰著頭默默地注視他,怎麼會……
“聶大公子。”他微笑,一如往常的溫和有禮,“在下端木懷塵。”
懷塵!這兩個字打入了聶甄衣的腦海中,他衝了出來,看著那明明是白羿的臉卻掛著那抹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懷塵!”他投入他的懷抱。
“好久不見,我的甄衣。”端木懷塵淡淡地笑著,手卻緊緊地擁抱他。
“誰是你的?你這個混蛋欺負我!”聶甄衣抹著淚,狠狠地抱緊他。
聶甄慶無法接受打擊的閉上眼,顫唞地說:“白羿他……走了?”
事情的經過他在白杉莊聽白盟主說過,他多麼想要衝進去見白羿一麵,讓他知道他也是愛他的,但是……
他這話來不及說出口……
端木懷塵定定地看著他,然後輕歎,“是的,即使傷心不舍,白公子依舊決定把禸體還我。”
得到答案,聶甄慶退了好幾步,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而聶甄衣則是緊揪著端木懷塵的衣袖,淚花打轉。
在一旁的聶甄雲、聶甄澄則是跟著歎息。
聶甄慶突然又哭又笑了起來,手奮力不斷地捶打石牆,“哈哈!羿、羿……你走了……騙我的吧……羿……”
“大哥!”聶甄澄急忙上前製止他,卻被狠狠地推開。
“不要碰我!”聶甄慶像是受了傷的野獸嘶吼,然後飛奔離去。
聶甄澄想要追上去,卻被聶甄雲搖手製止。“就讓他去吧。”她輕歎。
“來,懷塵,你多吃一點。”
聶甄雲親密地依偎在端木懷塵身邊,辛勤地替他夾菜。
端木懷塵微微一頷首,“謝謝姐姐。”
“哎喲!你真乖!叫得姐姐好開心!”聶甄雲開心的又夾隻大雞腿放到他碗裏,卻被聶甄衣啪的一聲弄掉。
“姐姐!懷塵是我的!你有皇上了!”一頓晚膳吃下來,聶甄衣吃得是一肚子氣,目光凶狠得想要生吞了自己的姐姐。
在一旁陪坐的聶甄澄則是吃得滿頭大汗,看著兩個美麗的人爭奪著白羿……不,是端木懷塵。
他現在不得不懷疑,端木懷塵的本事其實很高,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求得生存。
“皇上?皇上又怎樣?天高皇帝遠沒聽過?”世上敢說這話的唯有聶甄雲。
“我管你皇帝遠不遠的!你打誰的主意都好,就是不準打我的懷塵!”聶甄衣氣呼呼的,嘟起一張小嘴。
“你的懷塵?”聶甄雲哦的一聲,望向默不出聲的男人,“你是他的?我們家甄衣抱過你?”嘖嘖!還真看不出來呢,原來這男人是軟腳蝦。
本來安靜吃飯的端木懷塵聞言,立刻噎到,臉漲得通紅,辛苦地吞下去後,呐呐地解釋道:“那、那不算……”
“哪裏不算了?我抱過你,你當然就算我的人!”聶甄衣急忙地說,把他的小蠻腰摟得死緊。
旁邊則傳出砰的一聲,是聶甄澄受不住打擊的摔倒。
“甄衣,搞來搞去,原來吃虧的不是你。”
聶甄雲有種白忙一場的感覺,看著臉紅得啞口無言的端木懷塵,瞥了瞥他的下半身;哎呀,真是可惜了那寶貝。
“二姐,你看哪?我說過懷塵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了!”聶甄衣氣呼呼的用身子擋住那下流的視線。
而端木懷塵則是在心裏呻[yín]……啊!讓他死了吧……
寂靜的夜晚,聶甄衣終於能跟端木懷塵好好說話,不會有閑雜人等的幹擾。他拉著端木懷塵坐在床上聊天,一會兒摸摸他的手、一會兒摸摸他的臉。
“懷塵,你長高……不是,是本來的白羿長高了?”他問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當然,我把禸體借給白羿,自然有禸體的發展極限,禸體回到我身邊時,我就會慢慢恢複成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