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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國誌也站起來,他伸出雙臂,給了我一個哥們的擁抱,洗的泛白的襯衫散發出十分好聞的透明皂的味道。“不用太擔心,僅憑楊先生出現在那邊不能說明什麼,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還不足以證實那幢別墅就是製毒窩點。”他沉沉拍了拍我的肩,輕輕道。

我的鼻端始終充滿了他身上的肥皂味。“你用的是雕牌?”我將脖子靠在他肩上,笑道。

他鬆開我,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我指了指他的衣服,笑道:“你用雕牌洗衣服?平時都是自己洗嗎?”

他微微一笑,白皙的皮膚和略顯精致的五官令他看起來有些女氣,我開始想入非非,莫非他在做警察之前也幹過MB之類的職業?

“你的鼻子很好用,安然,我平時確實是用雕牌洗衣服,老婆在鄰省的M市鄉下,目前還沒有城市戶口,所以我們一直兩地分居,衣服也隻好我自己洗。不過最近落戶口的事有了著落,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他笑著,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我看著他一臉幸福的表情,溫柔在眼中緩緩流淌,低聲道:“你好像很愛你老婆啊,如果你老婆被人殺了,你會陪她一起死嗎?”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我,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許久,他平靜地點頭道:“會,不過我會先親自將殺人凶手繩之以法。”

我好笑地看著他,真不愧是以身守法的好警察啊,什麼時候都不忘“繩之以法”。我還以為他會說在自殺之前先殺凶手呢。

不經意看了看腕表,我立即頭痛地呻[yín]起來,朝著門口衝去。差5分六點,除非坐飛機,否則無論如何無法按時到東山了。“我先走了,”我扒在門口對著陽台吼道,“你就別出來送我了,忙你的正事要緊,門上有貼外賣單,餓了就自己打電話叫。”

沒等陽台有什麼動靜,我就三步兩步衝向電梯。天水的電梯其實就在樓梯的旁邊,隻是我最不愛坐電梯,再加上住在四樓並不算高,所以和在中心醫院裏一樣,基本上都是走樓梯。這大概是我搬到這裏第一次坐電梯吧。

脖子上有些痛,我不耐煩地伸手拍了拍,反而覺得痛的更加厲害。可能最近加班加多了,頸椎出毛病了吧。媽的,都說白領在電腦前坐久了會有頸椎病,我就一小護士,加班加到吐血也賺不來白領那麼多工資,職業病倒是一點也不比他們少,天天走路,腳疼也就算了,什麼時候連頸椎病也找上門了?

站在的士停靠站前,點上煙抽了幾口,迎麵一輛打著“空車”標誌的士飛馳而來。我還沒有招手,那輛車就主動停在我麵前。

車窗搖下來,裏麵的人摁了摁喇叭,探出頭對我笑道:“安然,要坐車嗎?上來吧!”

我也不客氣,滅了煙打開車門把自己塞到副駕駛座上,對原菲那張不算漂亮但是十分順眼的臉微笑道:“多謝了,我正要去東山,已經遲到了。”

原菲腳踩油門,車在兩旁都是香樟綠化的十分不錯的馬路上疾馳起來。“我開快點吧,”她偏過頭朝我一笑,道,“不過你既然已經遲到了,開慢點也沒關係吧?”

車裏隱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我仰頭靠在靠背上,脖頸越發地痛起來。媽的,幹脆痛死算了。

原菲從身邊的包裏抽出一張CD遞給我,順手拉了一下變速杆。“那,給你的。”她道,“裏麵有各種版本的Loving You。我特地去店裏讓人刻錄的哦。”

我接過CD,隨意擺弄了一下,普通的小號光盤,裝在黃色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