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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倒在沙發上,陽台一陣動靜,吳千限站在吧台前對著我微笑,擋住了照入客廳的大半陽光。

我尷尬地幹咳了兩聲,水差點從我鼻子噴出來。“早啊,千限。”我笑笑。

他笑的很不自然,眼睛下麵多了兩瓣青紫的鬆花蛋。“早。”他簡短地吐了個字眼,往門口走去。

“千限,謝謝你昨晚把刀藏在床上。”我站起來走到他身後笑道。

他一怔,轉過身道:“那把刀沒有幫上你的忙,反而好像還害了你.。”

我搖搖頭,笑道:“哪的話,這把刀增添了昨晚做*愛的情趣。千限,”我注視著他的眼睛,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親眼見到了。不要再對我抱有幻想,愛上我,你會終身痛苦。”

他苦笑了一下,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殘忍?你讓我愛上你,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我語塞。的確當初是我抵擋不住誘惑主動引誘他的。“那隻不過是玩玩。”我道,“我以為你也是這麼想的。”

“你的初吻給了誰?你的第一次給了誰?如果不是被逼的,有誰會抱著玩玩的心態對待自己的第一次?至少,”他自嘲地笑道,“我不會。”

我無語對蒼天,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癡情不改?我有這麼好的運氣,居然走這樣的桃花運?

初吻,第一次…….我都給了默傾南,可是結局怎樣,還不是一樣不堪。

“隨便你。”我好像很喜歡對他說這句話,頭痛的時候懶得過分=

我“啊”了一聲,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中心醫院福利不錯,每個護士都能輪到一個周末不用上班。突然想起來這周剛好輪到我休息,本以為上班遲到了,看來今天真是黃道吉日,不僅可以在家好好睡一覺,還省了獎金的克扣。

“你好像對我的工作安排很清楚啊?”我一臉探究地看著吳千限,笑道。

他沒說話,隻是一臉溫和的笑容。

我看著他下樓,盤算著今天該幹什麼。我很快就決定,今天什麼也不用幹,先洗個澡,然後繼續睡覺。我隻需晚上記得趕赴鴻門宴即可。

18、第十八章 ...

吳千限前腳走,汪國誌後腳就來了,我起身給他開了個門,笑道:“警察同誌還真是辛苦啊,千限剛走你就來了。”

汪國誌禮貌地笑笑,道:“這是分內的事。”老實說我不喜歡他的秉性,總是這麼客客氣氣的實在是矯情。“剛才上樓看到吳Sir,他好像臉色不不大好。昨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愣了一下,幹咳兩聲,打哈哈道:“是不是兩眼無神,臉色發青,眼睛紅腫?這算什麼事?你要是一晚沒睡你也會變成這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睡眠不足綜合症吧。”

他輕輕笑起來,幾乎文雅到笑不露齒的地步。這家夥細皮嫩肉的要是去當花旦什麼的一定紅。“安先生是有名的護士,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我牙都快酸掉了,忙道:“打住,打住,叫我安然就可以,我可受不了什麼先生不先生的。我先去睡覺,你繼續工作。那,”我指指吧台旁邊的立櫃道,“第一層右手邊有茶葉,桌子下有熱水壺,你要喝水喝茶的話就自助。”

他點點頭:“你的臉色看起來和吳Sir好像如出一轍,昨天沒睡好嗎?”

他說話倒是平平靜靜,沒有什麼波瀾,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品出了戲謔的異樣,多說無意必自斃,趕緊回房,關上門倒頭大睡是正事。

一覺睡到大中午,無聊地翻著貼在臥室門上的各種外賣廣告,最終挑中了一家粥館。這些廣告單子是我忤逆傑斯的意思硬要貼上去的,傑斯當時老大不樂意,頭還是疼的厲害,外加打噴嚏流鼻涕,一切感冒症狀全都找上門來,實在是對油膩的東西沒有胃口。

我到陽台上,汪國誌正一絲不苟地蹲在那裏。我說我要訂餐了,問他要吃點什麼,他笑笑說和安先生一樣就行了,麻煩安先生了,外帶一臉特歉疚表情。我無語,見識過李西瓶這樣的悍婦,我還實在不習慣一個警察說話這麼客氣。

打了送餐電話,坐在客廳裏等待外賣的到來。這家粥館貌似離天水不遠,我向來是路癡一個,但是這家粥館還是有些印象的,原因不在其他,隻怪這家粥館的門麵裝潢的實在是豪華得嚇人,一家粥館硬是鑲金嵌玉,恨不得跨界與LV GUCCI之類的宰人店一較高下。

一點零八分,我打開門,接過一身橘黃像個橙子似的送餐小弟手上的環保紙盒。他一直盯著我,我也盯著他,就我所想,他盯著我無非是因為有些驚訝這樣一個全身髒亂不堪連路邊撿破爛的都不如的人居然大搖大擺光著腳踩在這一平米一萬八的土地上,我盯著他則是感歎怎麼這年頭交通事故已經這麼多了嗎?一個送外賣的也需要打扮的像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