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陷入短暫的思考。“你,叫別人把你的手綁上再過來!”他衝我喊。
我背對著歐文,道:“歐文,把我背上係婚紗的束帶抽下來給我綁上。”
我的腰較女性還是要粗一些,所以即使束帶全部抽下來婚紗也能卡住腰部,不至於完全掉下來。
身後半天沒動靜。我忍不住大罵:“你他媽的磨磨唧唧幹什麼?快點抽下來綁上!”
這種時候時間是非常珍貴的。周圍昏暗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仍是人山人海,可從不時從遠處爆發出的叫罵聲可以判斷,不是人們不想走,可能是這個地方所有的出口都已經被堵住了。
此時我們仿佛置身於一個危機四伏的密封罐頭裏,黑暗中不知有什麼在等著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場殺戮即將爆發。這種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耽誤不得。
歐文喘著粗氣抽下帶子將我的雙手綁在一起。
我掙了掙手腕,很緊,乳白的繩子快要勒到肉裏麵去了。“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嗎?”我舉著手對絡腮胡道,“我到你這裏來,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我向著絡腮胡走去,他盯著我,手上的槍始終死死抵著和旋。媽的,還真是夠警惕。
“你可以放開她了。”我冷冷道。
“少廢話。”他大吼一聲,突然和旋往我身上一推,然後跨過身伸手抓我。
他的手還沒碰到我,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噗”地鑽到他的胳膊裏。
人群一陣驚呼,絡腮胡子大喝一聲,立刻舉起另一隻手,手裏的槍對著我就要摁動扳機。
我大驚失色,心想這下徹底完了。
又是一聲槍響,另一顆子彈打中他的手腕。絡腮胡慘叫一聲,手中的槍掉在地上,我上前一步,把槍踢向歐文。“歐文,接著。”我道。
雙手中彈的絡腮胡還在企圖做垂死掙紮,他目露凶光,衝向我,朝我身上飛起一腳。
一顆子彈安靜地從我身後斜飛過來,擊中絡腮胡的左胸,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黑暗中某個地方,慢慢倒了下去。
我下意識地朝絡腮胡看的方向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混亂中那個身影消失得很快,我什麼都還沒有辨認出來。酒吧裏的照明燈突然亮起來,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走到絡腮胡的屍體旁邊,開始認真地檢查。
他們翻開絡腮胡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十幾包白色的粉末。
居然是毒品。
莫非他們選擇在我的PARTY上進行毒品交易?
給我這麼大麵子,我還真是敬謝不敏了。
人群漸漸疏散,酒吧裏的陰霾似乎漸漸消散了。
和旋昏倒在歐文的懷裏。“我帶她去醫院。”歐文麵無表情道。
我朝他點點頭。“好好照顧她。”我說。
身邊的人都被警察散去。我扯了扯汗津津的婚紗癱坐在地上。沒有束帶的作用,整個婚紗完全掛在腰上,上半身□在外,豆大的汗珠不停從脖子上滾落。
一個人在我身邊蹲下,長滿繭子的大手細心解開我手腕上的束帶。“那個人還真是往死裏給你係啊。”吳千限狠狠扯了一下帶子,笑道。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不以為意道:“不這樣怎麼能讓歹徒放心。你不在醫院裏呆著,跑到這來幹什麼?”
吳千限招呼走了要來給我做筆錄的警察,低聲道:“我懷疑這次的事跟我負責的案子有很大關係。”
我驚訝地揚眉:“是你那件跨國販毒案?那你現在還敢拋頭露麵,不怕又給一槍崩了?”說到這裏,我禁不住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雖然在醫學院和醫院裏屍體早已是司空見慣了,然而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場死在我麵前,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