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後陪在大公身邊,皇廷衛隊已經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大公。”費裏南侯爵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不止是我們,元老院那邊也是一樣,就連萊恩哈特王子也被下了禁足令,不許離開居住地。”
“這樣看來,傳聞都是真的……”下麵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公病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大公病倒也不是第一次,如果大公這次病倒不起,那……”
“按律例來說,會由萊因哈特王子監國……”
“但是現在是大人代理政務,大公並沒有把政事交由萊茵哈特王子。”
“剛才大人已經說了,大公經常昏迷不醒,哪有時間將政事交給萊因哈特王子?”
“你也說大公昏迷不醒了,萬一大公就是想將政事交給費裏南大人呢?”
“但是按照律例,如果大公一直昏迷不醒直至離世,那麼繼承王位的,就是第一順位的萊因哈特王子啊……”
“萊因哈特王子德不配位,依我看……”
議論到最後,許多人開始偷偷用眼睛餘光瞄費裏南侯爵,看看他的反應。
“咳,咳!”隻見費裏南侯爵悠閑地坐在那裏喝茶,清了清嗓子,整個會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各位,此刻大公病重,萊恩風雨飄搖,我們要做的就是堅守崗位,恪守盡忠,直待來日大公病情好轉為止,勿要有二心!謹記!”
“是!”
在場的政府要員都拱手應答。
海倫堡,萊茵哈特王子被禁足的別墅內。
嘭!
一聲巨響,萊因哈特王子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
“費裏南那老匹夫!他就是不想把權力移交給我!”
“什麼等大公病情好轉?他好得了嗎!”
“等到大公病逝,他大權在握,還會好心交權給我?媽的!”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這倆老不死的!都該死!”
單憑這句話,已能治萊因哈特王子一個不忠不孝之罪,但是此刻所處並沒有外人,他對麵隻有查理侯爵一個人在。
“在未確認大公病情之前,一切都是變數。”查理侯爵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怎麼辦?不說他把我禁足了,連你和我那堂叔都不讓見,還能讓誰去?”
“我可以讓夫人去試試。”查理侯爵淡淡地說道,“夫人有自由出入皇宮的特別準許,現在也還沒失效,雖然見不到大公,但是夫人能見到王後……”
“對啊!”萊因哈特王子一拍腦袋,大喜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快去請侯爵夫人來!”
基督山莊內,幾名來傳令的皇廷衛隊軍官直接闖入會客廳,然後隻是簡單地向費裏南侯爵敬了個軍禮,就轉向下麵的眾人。
“哪位是張帆少將?”
會客廳內鴉雀無聲,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坐在後方的張帆麵帶驚奇地站起來。
“我是。”
“將軍請跟我們走。”帶頭的軍官啪地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張帆邊走邊看了一眼費裏南侯爵。
費裏南侯爵也麵帶異色,但還是點了點頭。皇庭衛隊直屬萊恩大公,就算是他也不敢抗令。
“何人找我?”
“大公要麵見將軍!”
在包括費裏南侯爵在內的一群人驚異目送中,張帆上了皇庭衛隊的軍車,開往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