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沒瞎不知道,你是真的瞎。”
“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來送死。”
張帆把屍體拖進旁邊的樓梯間,然後不忘給這倒了血黴的大堂經理腦袋一鋼管。
這叫防止複活。
天上人間人來人往,他就不怕殺錯好人嗎?他又怎麼分辨這裏哪些人才是黑瀧會的人?哪些人才是外麵來的顧客?
張帆分辨好人壞人的方法很簡單:
凡是這個時候還在這裏流連忘返的男人,鐵定不是什麼好鳥!
揍就對了,誰TM還有時間管有沒有殺錯人啊!
穿過密道走上樓梯後,空間豁然開朗,張帆看到走廊一邊寫著“武堂”,看上去似乎是健身房,裏麵許多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在使用跑步機、舉重器、啞鈴等等健身器材,走廊盡頭是另一扇關著的門。
張帆向著那扇門走去。
迎麵有兩位身材高大、**著上身的黑衣人一走一右地走過來,結實的胸肌和腹肌線條分明,毛巾搭在脖子上,胸前肌肉滴滿汗珠,給人一種力量感,看情況是剛做完健身不久,準備去洗澡。
張帆走在走廊中央,對麵肌肉男也並排走在走廊中央;張帆在看走廊另一邊的風景,兩肌肉男也自顧自地聊天。
在毫無阻攔的走廊內,兩邊反而都像看不見對方,當對方是透明的一樣。
嘭!
張帆和兩肌肉男撞在一起,兩肌肉男一左一右被撞倒在地。
“哎喲,對不起啊,沒看見你們。”張帆的眼神居高臨下,目光淩厲、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兩人。
這兩肌肉男瞪著眼睛,一臉懵比地倒在地上還沒起來。
他們其實早就看見張帆了,但隻是以為這是別的組新收的小弟,所以當做沒看見,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和對方撞在一起,感覺就像撞在了一塊鐵板上,倒下的是他們倆,碰撞的肩部現在還火辣辣地疼。
張帆並沒有理他們,徑直往前走。
背後倆肌肉男一臉難以置信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那一撞說明,要是比身體力量,對方明顯比他們倆加一起還高出一個檔次。
“這人誰啊?”
“不知道,好像沒見過。”
“看他眼神都能殺死人,難道是新來的‘殺手’?”
“但是新來的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狠人啊?”
倆肌肉男在後麵小聲議論。
嘀嘀!
『錯誤,虹膜掃描失敗!』
“哎呀,原來這門還要掃虹膜開的呀。”張帆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哎,你倆,來幫忙開個門行不行?”
“奶奶的!”
“原來你不是我們的人啊!”
上麵是“瀧宮”,後麵的門隻有黑瀧會的核心人員才能打開,對方卻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倆肌肉男終於意識到張帆不是黑瀧會的人,一左一右地撲過來……
“武堂”內非常吵雜,作為黑瀧會“武”的代表,武堂集中了黑瀧會內最心狠手辣的打手。
武堂的位置相當於看著“瀧宮”的大門,平時沒有任務的打手,就在武堂內鍛煉身體消磨時間,所以武堂從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型健身房。
有練拳擊的,有踢沙袋的,有在小型擂台上互毆的,在這裏說話聲音小一點都聽不見你說什麼。
鐺!鐺!鐺!
一陣金屬敲擊的巨響打斷了武堂內的嘈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止鍛煉,站在原地一臉疑惑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不好意思哈,打擾大家一下。”門口的男子咧開嘴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將手中的鋼管放在肩上,“我就是來問個路,哪位是‘瘋狗’?”
“混蛋!”
“你是什麼東西!”
“‘瘋狗’是你能叫的嗎!啊呸,我不是說你,大哥……”
周圍的人一陣怒罵!
“沒辦法,我比較趕時間。”張帆將鋼管從肩上拿下來,看著武堂內的所有黑衣打手,“你們一起上好不好?”
……
半個小時之後……
張帆將提著的那顆人頭舉到走廊盡頭的門前。
『虹膜掃描正確。』
哢嚓!
門開了,張帆推門而進。
看到消失在門後的那個殺神的身影,躺在走廊上的黑衣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哀聲四起。
“疼死我了!”
“我的一條腿斷了啊!疼啊!”
“我兩條腿都斷了,你才斷一條有什麼可抱怨的啊!疼疼疼!”
“可是我斷的是中間那一條啊!嗚嗚!”
剛才一直害怕因呻吟聲打擾到對方而給自己一鋼管,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敢痛苦地叫出來。
噗通!
一顆圓球從門後滾進來,走廊上的黑衣人立刻噤聲,不發一言,身體全都蜷縮在牆角,走廊上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滾進來的不是圓球,而是四大護法之一“藥聖”那顆張嘴瞪眼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