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林女士變得深沉冷淡的眼神,南崢就知道他媽至今並沒有理解到他話裏的意思,他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感歎:“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林女士不想理他了,看向溫蘅:“樂樂,你不介紹一下這位嗎?”
不說林女士了,就連溫蘅都覺得南崢剛才的行為很像腦殘患者,她隻好接替南崢說道:“伯母。是這樣的,我是南崢的助理溫蘅。我知道您現在無法理解,甚至會覺得我和南崢在騙你,但實際情況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我和南崢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現在南崢到了我的身體裏,而我在南崢的身體裏,我倆的身體互換了。您能理解嗎?”
她一臉鄭重地說出了實情,南崢也一臉期盼看著他的親媽,但親媽林女士臉上已經顯出了疲憊,打量了兩個熊孩子後,一邊從沙發上起身一邊說:“你們繼續演戲,我先回去睡覺了。我這麼累,沒有精神陪你倆玩。”
眼看著林女士要離開,南崢趕緊上前拉住了她,一臉糾結地說:“媽,溫蘅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們呢。你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子的,你還不清楚嗎?你不覺得她……”南崢指向溫蘅,“性格和我並不一樣嗎?”
林女士皺眉看了看他,又看一臉懇切望著她的溫蘅,她皺眉說:“時間太晚了,我回房間洗澡睡覺了。你倆把戲再對一下,明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們再談。”
南崢:“……”
溫蘅:“……”
林女士出了房門離開了,南崢和溫蘅麵麵相覷。
溫蘅吐槽南崢:“你之前還說你爸媽可以認出你來。”
南崢滿心糾結,心想他可能是他爸媽從垃圾桶裏撿的,根本不是親生的,這也太打擊人了。
南崢苦笑著麵對了溫蘅的吐槽,說:“看來之前不該立flag。”
溫蘅歎道:“我們也早點睡覺吧,明天再好好向你媽媽解釋。”
南崢讓溫蘅先去睡了,自己卻睡不著,他從臥室出來,去敲了林女士的臥室門。
自己家這邊的問題,總歸該是他的事,他不想勞煩溫蘅為自己發愁,所以還是在溫蘅睡覺的時候就解決好為好。
林女士剛洗完澡,換了睡衣,聽到敲門聲,就過來開了門。
見門外站著兒子的女友,她愣了一下,疑惑地問:“你有什麼事嗎?”
南崢很想叫她媽,但他這時候麵臨的問題可以等同於“在精神病院如何證明自己是正常人”的難度。
他克製了自己把“媽”這個詞叫出口,有些心酸地說:“伯母,我想和您談一談您兒子的事。可以嗎?”
林女士冷淡又陌生的眼神,讓南崢頗有一種諸如“有家不能回”“母子相見不相識”的苦悶心酸感,要是是他對溫蘅還沒有感情的那段時間,他恐怕得把這些麻煩和難受都怪罪到溫蘅身上,但到了現在,他自然不會這麼想了。
林女士見麵前的女孩子神色鄭重,沒有了之前的神神道道,而她又提到南崢的事,林女士自然不會拒絕,便讓開了門,說:“你進來吧。”
林女士的主臥也是一間套間,外間是休息室,她讓南崢去沙發上坐下了,自己就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麵的沙發上,問:“到底有什麼事,你說吧。”
南崢看她洗完澡臉上皮膚幹幹的,就說道:“你要不要先給臉抹點護膚品,我這裏不著急。”
林女士有點詫異,想了想,就去拿了護膚品坐在沙發上慢慢做起了護膚。
南崢這才說:“我知道你不容易相信我和溫蘅身上發生的事,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在七月底的時候,我和溫蘅突然互換了身體,其實我就是南樂,隻是到了溫蘅的身體裏。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我任何有關我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
林女士正在抹臉的手上動作慢了下來,瞥向南崢,她審視著他,慢慢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點自己兒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