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崢問:“你不想知道我剛才回了她什麼嗎?”
溫蘅心煩意亂,她知道,自己和陸凡生是絕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她也同樣早就沒有了這種期盼和想法。
這份感情,到底是因為人心易變而結束的,還是因為兩人的世界已經無法再重合而結束的,溫蘅自己都不太清楚。
南崢到底對柯媛說了什麼,她一時甚至都不想知道。
正好服務生給端了酒過來,她取下口罩,端起酒杯就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南崢想搶過她手裏的酒杯都沒來得及,隻好說她:“你別忘了自己是來這裏做什麼的,這麼喝酒,算怎麼回事?”
溫蘅默默地揉了揉臉,沒有回應。
南崢長得身材頎長,有一雙筆直的大長腿,麵孔又是精致的帥氣,即使戴著帽子,這個樣子,也是吸引人的。
溫蘅剛喝完了酒,就有人認出她來了。
有人叫了同伴回頭看溫蘅,低聲說:“那個是不是南崢呀?”
“啊,是啊,真的像南崢。”
因為有好些人往這邊看,南崢自然就發現了,他隻好去拉扯溫蘅:“我們快走了,被人認出來了。”
這樣拉溫蘅走,倒不是他真怕自己被人認出來引起麻煩,畢竟他和溫蘅又沒做什麼壞事,不怕被人曝光出現在酒吧過,而是他實在擔心溫蘅會喝悶酒。
喜歡上溫蘅這樣一個性格悶騷的人,南崢自己都覺得挺奇怪的,不過想到圈子裏那些很會來事的小公舉們,他又為自己喜歡的是溫蘅點了讚。
南崢把現金留在了桌上,就把溫蘅從酒吧裏拽了出去。
還有人跟著過來拍兩人,南崢隻好帶著溫蘅跑了。
叫了劉慶楓,三人坐上車,劉慶楓承擔了開車的責任。
見坐在車後座的兩人情緒都不太對,劉慶楓問:“你們兩個又出什麼事了?”
南崢說:“沒什麼事。就是有些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劉慶楓並不是要把南崢的任何事都掌握著,見南崢不願意講,她也就沒再問。
將南崢和溫蘅送到家門口,劉慶楓就離開了。
進屋後,溫蘅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南崢在她身後叫住了她:“溫蘅!你這樣要死不活,陸凡生也不會在意的。”
溫蘅沒有回頭,說:“你不用管我。”
南崢道:“要是陸凡生曾經喜歡你,他怎麼舍得不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平時不知道都送你多少東西了,絕不至於分手的時候為了堵你嘴再假惺惺地要給你五百萬。再說,五百萬這麼少,花不了兩下就沒有了,說明他根本沒誠意。而且,他要給你五百萬,居然還要讓經紀人去轉賬,難道之前和你談戀愛,現在和你分手,都是一件公事,以至於讓經紀人去辦。”
南崢一向是嘴毒的,對著媒體時尚且有所克製,私底下真是句句戳人心肝,不把人戳得血肉模糊不罷休。
溫蘅覺得陸凡生沒有南崢說的這麼差,但她卻也沒有力氣反駁南崢,隻愣愣站在那裏沒有動。
南崢繼續說道:“要是陸凡生真的有誠意,我去幫你談,至少要五千萬才行。你覺得怎麼樣?”
溫蘅突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回頭看南崢,“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在一起時是公平的。之後他沒有了那份心思,要分手,自然也是和平分手。我不會要他的錢。”
南崢說:“那這樣的話,我覺得陸凡生會覺得你還在深愛著他,所以才不要錢。因為感情不容金錢來玷汙,是吧。或者你其實就是想讓陸凡生這麼認為,即使分開了,你還是愛他,讓他一直內疚,一直記著是自己負了你。”
南崢這個聰明勁兒,用在拍戲上,估計早幾年就出大成果了,偏偏是用在這種故意戳人心窩子的地方。
溫蘅是冷靜的人,不可能受南崢的激,就是她這種冷靜,讓南崢對著她的時候,簡直是又愛又氣。
他隻好又說:“那不要錢也可以,但總要去和他們見麵談一次,把事情完全解決了才好。以免他們以為自己有五百萬多麼了不起,居然還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溫蘅知道他都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她的姿態柔軟下來,有些傷心過度到對什麼都沒有太大勁兒的感覺,“南崢,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但是,既然他都已經沒有那份心了,再去他麵前把麵子掙回來,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