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宣也笑了兩下，眼角的紋路比起從前來，又深了一些：“老了，很多事，還是放手給你們年輕人比較好。”
毛淩華的手頓了頓，然後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張啟宣的手掌。
老了的人，不隻有你一個啊。
張啟宣見小貓難得如此主動，倒也不客氣，用力地反握住，再也不讓他逃脫。
然後張超和毛方圓就十分驚訝地看見毛淩華紅了臉。
毛方圓：爹啊……您多多保重……
張超：嘖嘖嘖……以後等毛毛到了這把年紀，肯定也還是會臉紅……真可愛啊……
四個人，就這樣（心懷鬼胎？）地吃完了這頓飯。
晚上，回到臥房，張超迫不及待地將毛方圓撲倒在床上，想要繼續做白天被那兩個爹打斷了的事……
“超兒……等，等一下……”
“怎麼了？”
“嗯……那個……”
“哪個？”
“我們……會一直幸福的，是吧？”
“是啊，我們現在，不就很幸福麼……嗬……”
“就算老了……不能那個了……也會一直在一起的，是吧？”
張超停下來，臉頰印上酒窩。
“放心吧，毛郎，哪怕是老了，為夫也會盡力滿足你的……”
“你……”毛方圓氣急，“你認真點行不行？”
張超握住他揮舞著的小爪子，放到唇邊輕輕一吻：“我很認真。”
毛方圓眼中再次浮上水光。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張超，在此起誓，會和毛方圓在一起一輩子，還有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哪怕他老了，頭發花白，牙齒掉光，也不會嫌棄。隻有你，才是哪個有資格永遠陪在我身邊的人。真是……本公子到底為什麼要說這麼肉麻的話？唔……”
張超摟著毛方圓的腰，感覺他在自己唇上的探索，然後，一點點深入回應。
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長、多曲折，隻要有你在，這旅途，就能一直走下去。
毛郎，本公子吃定你了！
第12章 番外一·毛郎訓夫記
話說自從張超接手宣華閣以來，酒樓的生意，可謂是越做越大了。
不過凡事皆有兩麵，在宣華閣如日中天之時，張超與那些達官顯貴的應酬愈發的多、愈發的忙，而毛方圓，也就愈發的寂寞了。
獨守空閨這四個字，不單單隻能用來形容姑娘家。
而且最近，毛方圓懊惱地發現，自己實在是很像一個……怨夫。
也難怪，張超每天回府都很晚，有時甚至不回來，每次一進房，毛方圓都會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前兩天，他還聞到了……脂粉香。
有過前車之鑒的毛方圓告誡自己，一定要相信超兒，超兒絕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想著想著，毛方圓就開始不由得心虛起來。
畢竟，他不是女人，他可以對超兒掏心挖肺，卻惟獨，給不了超兒一個孩子。
這天，張超醉醺醺地回來，一見到毛方圓就想抱他，可又一次聞到脂粉香的毛方圓終於忍無可忍了，大聲衝他喊道：
“你放開我！”
張超這下無辜了：“怎麼了，毛郎……”
連續幾日來憋著的滿腹委屈一下子湧上，毛方圓揉揉紅彤彤的鼻尖，道：“你若是喜歡女人，那就去找女人吧！還回來做什麼？”
張超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湊上前去說：“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毛郎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麼？”
毛方圓握拳，暗忖絕不能又敗在這招上，可是……超兒那眼神，實在是很勾人呐……呸呸呸，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