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一樣清白。趙禎是很相信他的人品的,但是總不能因為這一年的守身如玉而表揚他。心裏別扭一哼:拐走絲言一整年,你們倒逍遙。
趙禎早就知道他們兩個的下落了,比龐統知道的還要早。他當他們鶼鰈成雙不會回來了,可是心眼兒裏又盼著他們回來,他覺得包拯不會負了他的。後來決定等三年,要是三年不見人,就下詔給絲言辦葬禮,就徹底成全他們。
到底還是回來了啊。
趙禎沉默著喝茶,心中喜怒參半,看上去君心難測。就在此時,鄭王爺帶著柴郡主進宮告罪。柴絲言進門就挨著包拯跪下哭了。鄭王爺也跪了下來痛心疾首。趙禎礙於鄭王爺的身份,不好再端架子,主動把這件事情攤開了鋪平了四方會談了一下。
一番密談,結果是柴絲言做皇後,包拯做龍圖閣大學士兼任開封府府尹。柴絲言當皇後是命中注定的,包拯當官為皇帝賣命,就算是贖罪。兩個人受了他的不殺之恩,日後不怕再有二心。
趙禎把有情人拆成兩半一手一個攥緊了,覺得很安心很快樂,一切盡在掌握。除了龐統,沒有他攥不住的人,這就是皇帝。
包拯做了開封府府尹,消息傳出去,展昭得信之後,以一種參觀詐屍的心態快馬加鞭回到他身邊。哥們兒團聚,歡欣親熱我們不提。總之人生是有了新起點了,從這裏開始,又能拍一部電視劇了。
包拯是個管不來事兒的,開封府換了新主,各處事務都有些銜接不上,挺亂乎。展昭就抱著手臂笑嘻嘻看著包拯亂乎,反正他是個武人,也幫不上忙。包拯忙裏一抬頭,見著他了,心說你幫不上忙就幫不上忙吧,我也沒要你非出一份力不可,對吧?但你這個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表情就有點不夠兄弟了啊。既然你不夠兄弟,那就別怪我這做大哥的不夠兄弟。看我忙得團團轉好玩吧?你得陪著我!
於是就把展昭誆到皇宮裏兜了一圈。進去之前是個瀟灑自在的江湖人,出來以後就是四品官銜的帶刀護衛。而且還扣上了一個禦貓的花名。花名既然是皇帝封的,再沒溜兒也得認下來,不但認下來,還要謝謝皇帝沒溜兒得漂亮。
展昭老覺得這是皇上和包大哥唱雙簧,在往火坑裏推他,就沒好意思揭穿。包拯承認這是和趙禎聯手做的扣兒,但禦貓這個封號和他沒有關係。禦貓是趙禎的靈機一動的神來之筆,他作為當事人,當時也是很囧的。
現在展昭就天天幫他維護京城治安,沒事街上溜達去,抓小偷逮流氓,誰也別閑著。
包拯在信的末尾說:等天暖和點,我準備把我娘接到京城來。
又及,展昭穿紅的可好看了,可惜我畫畫不靈,否則就畫一張全身照夾在信裏帶給你。
此致敬禮。包拯拜上。
公孫策坐在走廊裏把信通讀了一遍,時而蹙眉,時而微笑,最後發起怔來,連龐統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二
包拯的信三天兩頭往平江來。說說衙門裏的事情,說說案子的事情,然而絕口不談要公孫策回京城的話。
包拯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扯著公孫策袖子,著急大喊“沒有你站在我身後,我就不踏實”的少年了。離開公孫策,他也能辦事,也活得挺好。
當然,要是公孫策在身邊,那就更好了。
不是不想公孫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