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恨不得拿斧劈開她家女兒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包了一包什麼玩意兒
黃鎮天隻是偶爾犯二,卻不太傻,見老媽那惡狠狠的眼神兒,頓時一個激靈,明白了,這原來是新嫂子帶過來的啊。
——好你個黃偉天!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讓我在這兒丟人現眼!你給我等著!
台上的新郎沒來由的一陣犯冷。
黃鎮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新侄女麵前挽回點兒長輩的形象,便親熱的摟住小豆芽的肩膀,“慈祥”地道:“小雨啊,都是誤會。都怪我哥沒跟我說清楚。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兒就跟小姑姑我說,我哥那個大老粗隻知道賺錢,女孩子的東西什麼都不懂的。這第一次見麵,我也沒準備點見麵禮,回頭小姑姑給你補上哈。”
秦有雨心裏那個隔應就別提了,她可不想跟頭母豬攀關係。但是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她甜甜一笑,乖巧地致謝:“謝謝福~妞~姑姑~!”
黃鎮天一口老血差點沒噴酒桌上!
因為還要上課,黃鎮天沒在家多待,兩天後就回學校了。
期間,對於她哥隱瞞各種真實情況的“大罪”,她也沒來得及好好“收拾”他一番。
——絕對不是她心慈手軟了,完全是沒逮到機會下手。
——新嫂子一直在旁邊,她怎麼也不能給人家留下個“惡女”的印象。
回校的時候倒是沒忘記逼著她哥給買飛機票——商務艙。
用她的話說,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千裏迢迢回來賞臉參加你的二婚婚禮給你撐場麵,你不出點血,你對的起你親妹子我麼!
她哥甩出一疊票子,“別在這兒給我饒舌頭!麻溜給我滾!”
黃女俠兩手叉腰,誇張地抖著肩膀狂笑:“我還會回來的!你等著吧!我一畢業就回來!我要是不回來還不讓你反了天了!我就要鎮著你!哈哈哈~”
囂張的氣焰火得她哥就要拿鞋底抽她,讓沈素霞給攔住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黃鎮天也不怕她哥,她小時候就明白,她哥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每次讓她氣急了也就是會擎擎手,從來不敢真的落下來。依仗著這,她才敢橫行跋扈這麼多年。
她立馬挽住新嫂子的胳膊,豁出去老臉撒嬌道:“還是嫂子疼我!我就知道嫂子最賢惠了!讓某些五大三粗的莽夫占了個大便宜!”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當著嫂子的麵說自己哥是頭豬。
來講,至少對自己和自己女兒卻是挑不出什麼。
這太沒品位了,像暴發戶!無聊俗氣透頂!”
“新郎都四十歲的人了,還一臉帶著褶子的純情,笑得像個傻子!”
“新娘長得還行,就是眼神兒不好,要不怎麼能看上那頭豬!”
“我旁邊坐著個小孩,拉著個臉,偶爾一笑,比哭都難看。”
“典型發育不良,前後一樣平,像個豆芽!”
桌上隔一個位子有位衣著鮮亮的老太太不住地拿眼珠子摳她,她吐了吐舌頭,悄悄地把手機挪到了桌下。
她漫不經心的左瞅瞅右看看,手機裏好一會兒還沒動靜,不禁心裏怒斥——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肯定又跟她男朋友膩歪去了!看我回去不撕了你的皮!
她真的很無聊好麼!本來跟同學都約好了這周去度假村泡溫泉,老媽一個電話打來,勒令自己回家,什麼溫泉、小酒全泡湯了!那頭豬什麼時候結婚不好,偏挑這日子!就這麼急麼!是不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她無恥的想到,順帶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瞥新娘的肚子。
好吧,是她自己齷齪了。據說新娘都四十二了,比那頭豬還大三歲,這就不可能了。不過,人說女大三抱金磚,這不平白讓那豬撿了塊金磚麼!
她看著台子上那頭豬笑得一臉的菊花,鄙夷地又撇撇嘴。
實在無聊,台上還一直沒有要結束的跡象,她側了側身,跟旁邊夂19喲釔鴰襖矗皇欽庖豢誥腿萌瞬輝趺創!班耍《寡俊d閌切履錟潛叩那灼藎磕憬惺裁疵鄭俊
小姑娘轉過臉來,一雙水亮的眼睛看著她。
她的心裏一抖,過電的感覺,不禁讚歎道:“哇,你的眼睛真漂亮!”
受到恭維的小姑娘還是沒吭聲,她便自顧自的說道,“認識一下,我叫黃鎮天。是台上那頭豬的妹妹。”
小姑娘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她一瞬有種那是一個白眼的錯覺。
——沒錯,那就是一個白眼。秦有雨心裏冷笑,“你是豬的妹妹,所以你是母豬麼?!好有自我認知呢!”
對此,黃鎮天同誌碗口粗的神經完全沒有接收到信號,反而因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愉悅了自己,她的大腦皮層興奮起來,嘴裏開始喋喋不休:“怎麼樣,我這名字霸氣吧?比那頭豬的名字好聽多了。小時候他特調皮,整天惹事生非,家裏人都管不住。後來我媽發現懷了我,本來不想要,但是我爸比較英明,說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