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你正處於熱戀之中的溫暖分一點兒給我?有沒有良心!”
被拽住胳膊的書賾嗔怪的瞥她,“胡說什麼!誰熱戀了!”隻是那怎麼也壓不住的嘴角出賣了她。
“喲喲,還不好意思了!真是難得啊!你鄧大醫生也有今天!”
被好友揶揄地有些臉紅,書賾絕地反擊:“你也找一個啊,趕緊擺脫單身狀態,這樣就不用整天嚷嚷孤獨了。”
“我倒也想啊!沒有看對眼兒的啊!要不~”司文慧翻翻眼皮,道:“把你家小孩讓給我吧。反正你光暗戀,不下手。說不定我幾天就能把她搞定。”
書賾笑得一臉燦爛,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很……血腥:“對於一個從業j□j年的外科大夫來說,解剖起一個大學女講師來——毫不費力。”然後她上下打量著對方,“你想先從哪裏開始?”
司文慧立馬抱住鄧大夫的胳膊,諂媚道:“啊呀,這麼好的天氣不要說這種血腥的事情好不好!趕緊走吧,再說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年輕氣盛的那年夏天,在腹黑書賾的激將之下,自己懷著怎樣一顆堅強而又勇敢的心,昂首挺胸地進了她們學院的解剖室,然後……扒著馬桶吐到胃抽筋的慘痛經曆。
若幹年後的現在,隻要一想到那種場麵,司文慧的胃還是不舒服……
整整三個小時,兩個瘋狂的女人橫掃了商場裏的所有女性專區。手裏拎著花花綠綠的大包小包,兩人癱倒在咖啡廳柔軟的沙發裏。
“啊喲,累死了。花錢的感覺太爽了,真是好久沒有這麼暢快淋漓了!”司文慧抒發著自己的感慨。“怪不得說女人沒有一個不是購物狂。”
書賾揉著略略發酸的胳膊,無奈道:“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你也太瘋狂了吧,這簡直都算是‘癲狂’了!”
“有這麼誇張麼。”
“有,真有!我這個可以站七八個小時手術台的人,跟你拚體力都敗給你了。”
“唉!最近我家七大姑八大姨又掀起了一股‘介紹對象’的熱潮,弄得向來穩坐泰山的我爸媽也有些‘蠢蠢欲動’。我這整天趕場子跟人相親,都快煩死了。各種王老五、海龜、土龜!一群一群的男人跟走馬燈似的,從我眼前飄過。”
“嗬嗬,那多好啊,萬花叢中隨你挑。”
“關鍵是我都沒有留下印象!也許有條件很不錯的吧,但是,還是沒有想繼續發展下去的感覺。都說我眼光高,天地良心!我根本不是眼光高,而是壓根把眼珠子不知道丟哪了!”
“嗬嗬,眼珠子不知道丟哪了。這是頭回聽人這麼說。”
“真的,特憋悶。然後就要找個發泄口啊,狠狠地消費一把也不錯。”
“我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司文慧笑了,道:“得了,說得好像自己很無私似的,你也買了不少吧。單單那套不菲的化妝品就無情地暴露了你那點小心思!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
書賾抿一口咖啡,壓了壓被揭穿的窘態,狡辯道:“太忙沒時間去美容院,還不許我買點化妝品?做手術常常晝夜不分,年紀也大了,皮膚說什麼也比不得年輕時候,若是不注意保養……”
不等書賾說完,司文慧就搶過話頭,嬉笑道:“若是不注意保養,你家小孩該嫌棄你嘍~!”
“文慧!”鄧大夫惱羞成怒。
“看看,看看!一說你家小孩你就端不住了。你發現沒有,你好像投入的有些過了啊。”
書賾半響不語,食指緩緩地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也不知在想什麼。
司文慧繼續正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那件你連試都沒試就買下的格子襯衫,你可別說是給自己買的,那完全不是你的穿衣風格!”
書賾依舊低著頭。
“你有沒有覺得你……付出太多了?也許,你根本就是在盲目的付出?更甚者,你的這些付出,對方壓根兒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
司文慧說的很是委婉,若是直白的表述出來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倒貼,萬一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呢?!
不過,自作多情似乎也不成立。
畢竟書賾的條件絕對不差。相貌中等偏上,學曆不低,工作又好,性格也不差,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幾個,她憑什麼看不上書賾呢?不科學啊。
所以,那個小屁孩兒還在糾結什麼呢?
分析來分析去,她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這人真的如書賾所說性子真的挺不錯的話,那就隻能是一種可能——對自身的自卑和對這種感情的絕望在作祟。
她把自己的推斷說給對麵一直不聲不響的人聽。
“她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早就覺出來了。所以並不吃驚。”書賾神情有些淡淡的。雖然她的情商說不上有多高,但是對於大樹,日子久了,也能從一些事情上察覺個一二的。
從最開始的拒人千裏,急於撇清關係,到現在的默許自己偶爾留個宿什麼的。不能不說,大樹已經被自己漸漸軟化了。如果她對自己沒有一些好感的話,估計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循序漸進的“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