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不打緊,鬆果反應甚是激烈。“不去舅姥爺家!不去舅姥爺家!鬆果不去舅姥爺家!”邊嚷著還邊蹬腿,以表明自己的立場。
就知道是這樣。自從鬆果在舅姥爺家裏不小心打破了一隻花瓶後,雖然大人們從沒有責備她,但是在大哭了一場後,她是說什麼也不去他家了。有一回鄧母故意騙她去了,結果進了門她就開始嚎哭,怎麼哄都不行。鄧母又隻好把她送回來。
大家也都納悶,打碎一隻小花瓶的陰影就這麼大?
“媽~!”書賾看向母親的眼裏帶著懇求。
鄧母也沒法子了。
最後商定了還是讓鬆果跟大樹回家。鬆果本人對此結果很滿意。
“那這樣我就先帶鬆果回去。抽空你收拾幾件她的衣服,上午晚些時候我來拿,然後我們直接去車站。”
“好。你們先走吧。”
“我不走,我不走!”鬆果在大樹身上扭動著反對。
折騰了一夜沒睡,又擔心手術台上的鄧父,書賾的脾氣很不好。見孩子又要鬧騰,“啪!”她伸手扇了鬆果屁股一巴掌,怒道:“你再鬧!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說好了去大樹家麼!”
挨了一巴掌的鬆果又哭了起來。
王崟焱生氣了!
瞪著書賾,語氣不善。“你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麼!怎麼能打孩子!你看看!鬆果的眼睛都哭腫了!你怎麼回事兒!心裏難受也不能朝孩子發脾氣啊!”
王崟焱給孩子擦著眼淚,軟軟的哄著:“鬆果乖,咱不哭哈。媽媽是個大壞蛋!咱不理她~”
“嗚嗚……鬆果不走……不走……要等姥爺……出來……嗚嗚”鬆果哭得氣都喘不勻了。
“哦,原來這樣啊,好~好!咱不走……要看姥爺出來才放心哈~咱鬆果是個好孩子,媽媽剛才錯怪你了,鬆果不哭了,乖~”
鬆果還是抽泣不止,王崟焱朝書賾示意,讓她過來哄。
書賾抹不開麵子,湊過來,幹幹的說道:“鬆果,不許哭了。”
王崟焱眉毛揪成了個“囧”字——你這是哄孩子?能不能添加點感情#色彩?
鬆果還跟媽媽有著“仇恨”呢,執拗地反過身不搭理她,趴上大樹的肩膀繼續哼哼唧唧。
王崟焱瞪一眼書賾,責備道:“讓你手快!”→思→兔→在→線→閱→讀→
書賾在女兒那失掉麵子,又讓大樹這一奚落,惱了。抬手狠狠地擰上王崟焱的臉腮!
王崟焱疼的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掙紮著移開臉,臉上已是火辣辣一片。“幹嘛擰我!”
“我手快~!”書賾表麵上風平浪靜地給了個她一個很“犀利”的理由,心裏卻在狂笑——終於讓我擰到了!
“你!”王崟焱很想武力反擊,奈何懷裏一個礙事兒的孩子,況且人家老媽還在邊上呢。怎麼著也不能當著人家老媽的麵打孩子不是~即使這個“孩子”比自己還大……
王崟焱隻好轉而去哄鬆果。
“鬆果乖乖~不能再哭了哈~看看,喲,小眼兒腫得像小金魚嘍~都不漂亮了,這讓奶奶看到可怎麼辦啊?奶奶會想,喲,這是從哪裏撿來的一條小金魚啊~”
鬆果立馬止住了眼淚——形象至關重要啊。
王崟焱逗她:“嘿!小金魚兒~”
鬆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這一笑,卻從鼻子裏冒出個鼻涕泡兒……
“咦~小金魚還冒泡泡了~”
鬆果惱羞成怒,抓起大樹的衣領抹在了臉上……
王崟焱臉綠了……心碎了……衣領好像……也濕了~
她求救般看著書賾,後者無辜的攤手:“我沒紙……”——有也不給你!
鄧母一直不動聲色地悄悄觀察著。
——疼小的,怕大的。
嗯,還不錯。
形象提升一個等級。
作者有話要說:鬆果要去奶奶家了~~~~~~
5756.十分想和鬆果換位子……
鄧父的手術很順利,要知道,闌尾割除手術真的是個不能再小的手術了。
即使是這樣,麻藥還沒有過勁的鄧父被推出來的時候,那沉睡的樣子,還是讓不明所以的鬆果一頓大哭。
“嗚嗚嗚~姥爺怎~麼不~說話?嗚嗚~姥爺~媽媽~嗚嗚~姥爺不~不~說話~嗚嗚~”
鬆果伸著胳膊,撲到媽媽懷裏。
這個時候,剛剛的那些小“仇恨”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個小孩子可能不理解死亡的含義,但是,那種親人好似不再有生命氣息的狀態,還是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讓她急於尋找親人的懷抱相互安慰。
小孩子與生俱來的直覺——她現在隻想呆在媽媽的懷裏……
又是一番費勁拔力的安撫,費盡口舌和唾沫的保證,小家夥總算是不再嚎哭。
但是,她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