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並沒有傳來大樹的聲音……
她急壞了,遂求助於姥姥。
為了求得姥姥的幫助,她使出渾身解數——賣萌撒嬌,耍潑打滾……
但是,姥姥說她記不得了。
這令鬆果萬分沮喪。
其實,鄧母也是矛盾的。
書賾這段時間的狀態她也看在眼裏。
自這個大樹頻繁出現在她們家生活的邊緣,書賾臉上的笑容就多了起來。而且那笑也不再參雜著苦楚,這個人也有新鮮氣兒了。
最近書賾突然就恢複了冷氣壓,還不讓鬆果跟大樹聯係,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兩個人出問題了唄。
她並不支持書賾和那個大樹來往——差距!差距!太明顯的差距了!
那就是一個孩子啊!而且還是沒什麼文化水平的毛孩子!她怎麼可能放心!
兩個人如果就此斷開了聯係,這不更好麼。
可是,她又不是狠心、陰毒的後媽,誰不希望自家的孩子過得好呢。
書賾最近又不常回家了。即使回來,也是話不多,還沒多少笑模樣兒。
唉!
兩難!
掂量來掂量去,鄧母還是決定冷眼旁觀!
順其自然吧。成不成,也要看造化、看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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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琪一條搭在王崟焱的肩膀上,調侃道:“你最近怎麼了?頭上頂著一塊兒黑雲當裝飾啊~弄得大家夥兒都不敢大聲喘氣了……”
王崟焱斜她一眼:“天幹物燥,皮膚缺水,我想人工降點雨,滋潤一下老臉。”
陸琪翻個白眼,“說真的,你最近不對勁兒啊,晚上連續加班兩個星期了,要不要這麼拚命啊!”
“我要發奮了!”王崟焱做了個奮鬥的姿勢,然後一擺手,“你這個閑人趕緊走開吧!都耽誤我2分鍾的寶貴時間了!小心我去人事處舉報你!——你離崗、玩崗、竄崗、消極怠崗!”
陸琪送了她一個巨大的鄙視……
切!死鴨子嘴硬!就會在心裏憋事兒!
昨天,梁楓說她請了年假,等收拾一下手頭的工作後,就過來玩幾天散散心。⊙思⊙兔⊙網⊙
讓王崟焱收拾的體麵點兒準備接駕。
前天,張冬岩說她準備請假過來。關於她和吳晨的關係,她還想再努力一下。
讓王崟焱提前把錢包弄充實了準備接駕。
叉叉叉叉,又叉叉!一群損友!
得,兩個一塊來吧!
反正來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
讓損友們來得更猛烈些吧!
BUT,難道情場失意,還要錢包受損麼?
呸呸呸!哪來的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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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賾和謝韻秋一道去吃午飯。
“最近氣色怎麼不太好?”
“是嗎?有點累。” 書賾下意識的揉揉額頭。
“不是吧,這段時間都沒有多少手術啊,比起月前那段時間可差遠了。”謝韻秋不客氣的戳破了鄧大夫蹩腳的借口。
書賾沉默不語。
“不會是感情問題吧……”謝韻秋試探道。
一語中的。
書賾扭頭看著護士長,不知該如何回答。
謝韻秋突然覺悟——自己唐突了。
雖然和鄧大夫關係越來越好,但是兩人卻從來沒有深談各自的感情生活。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或者幾段不願提及的過去。
作為不是極親近的好朋友,就不能敞開心扉去談論那些埋在心裏深處的傷疤。
婦人的長舌、八卦什麼的,謝韻秋還不屑。
兩人對麵不聲不響的吃著飯。
書賾突然抬頭問:“韻秋,你為什麼不像別人那樣打聽事兒呢?”
單單這一個“韻秋”,就讓護士長同誌愣了好半天。
以前不都是叫自己“謝護士長”的麼。
稱呼上的突然親昵,著實讓她吃驚不小。
這難道是鄧大主任示好的表現?
謝韻秋滿足地眯眼笑笑:“啊呀,我不是覺得我們倆人關係還沒親近到可以聊私人感情問題了麼!”
書賾了然地點點頭,“嗯,況且我這人看起來很冷淡,並不是很好相處。”
“嗬嗬,那是以前啦。現在看來還好。”謝韻秋據實回答。“話說回來,你這是要跟我聊一下情感問題?”她故意換上一副賤賤的八卦神情。
書賾漠然瞥她一眼,“你呢?”
“什麼我?”謝韻秋嘴裏叼著一個小翅尖,含糊不清的問。
“你的情感問題呢?我不也是沒聽你說過?”鄧大夫倒是突然起了八卦之心。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覺得謝韻秋倒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不做作、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