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哦。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司文慧摸摸鬆果的頭,又捏捏鬆果的小臉兒,她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書賾一眼。
書賾未作聲,也摸了摸鬆果的頭。一切似乎盡在不言中……
“你領號牌了嗎?你們的號是多少?”司文慧的同事在一旁開口問道。
“哦。忘了介紹,這是我同事徐明。這是我的好朋友,鄧書賾。”
“你好。”男人狀似紳士的伸出右手。書賾本不想與他握手的,沒必要這麼正式吧,況且她不願與人接觸。
男人的手還在伸著,書賾無奈,剛要伸手。誰知還有個人比她動作快!
瞬間,那個男人的手裏就被塞了一個……爽歪歪……的空瓶子!!
嗯~?!!
奶聲奶氣的音調響起:“叔叔,那邊。”白皙的小手指著遠處的一個垃圾桶……
“……”
“……”
“……”
書賾扯扯嘴角,壓了壓笑意,心想不愧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啊,可是嘴上還隻能責備道:“鬆果!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然後轉頭回道:“我提前訂了位子。等人來了直接進去就好。”
手裏被塞個垃圾瓶子的男人無奈一笑,彎身對鬆果努力擺出和善的姿態,道:“叔叔幫你把瓶子扔了,你有獎勵給叔叔嗎?”本想與這個孩子套近乎,不料人家並不接茬,扭過頭去不說話。讓他徒增尷尬。
突然地,孩子雙眼一亮,從媽媽手裏掙開,跑向一處。
遠處來人見鬆果跑來,裂開嘴角,笑得見牙不見眼。她蹲下/*身子,伸開胳膊迎接鬆果的襲擊。
鬆果滿眼依戀的撲向來人的懷抱,撒嬌地拱了拱自己的小腦袋,甜軟而又嬌氣的喊了聲:“大樹~”
王崟焱的小心肝瞬間又變成了滑膩的嫩豆腐,她愛憐親了親自己懷裏的小家夥,這讓鬆果滿意的眯著眼笑了起來,隨即也在大樹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看大樹抱了鬆果走來,書賾無端的覺到一種溫馨的靜寂,讓自己安心,繼而臉上換下了剛剛麵對陌生男人時的冷淡,換上的是怎麼也遮不住的溫柔。
這一溫柔,倒讓旁邊的男人迷了眼……
司文慧看著鬆果和一個大孩子的親昵,剛想回頭問書賾這人是誰,對上的卻是書賾那疑似滿臉幸福的微笑……
這是什麼情況?
一向對外人淡然涼薄的書賾,也就是在很久以前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那也是隻有對著那人的時候才會情不自禁地展露的。
這個大孩子是誰?親戚?眼熟呢
也許隻是因為鬆果這孩子吧。
這樣說起來,書賾真是變了很多。
是啊,許多事情想開了的話,就會覺得以前真是沒有必要較真的。
王崟焱抱著鬆果走到近前,書賾給她介紹了文慧和她的同事。但是介紹王崟焱時,一句:“一個大孩子”便帶過。王崟焱癟癟嘴——算了,不計較吧。
“我們要進去了。你們還要等很久嗎?”書賾問。
司文慧看看他們拿到的號牌。“前麵還有15桌呢。看來要等好久。”
這樣,書賾她們若是先進去,似乎有點……但是……
在一旁一直被忽視的男人出聲:“這樣好不好。大家湊桌子好了。這頓飯我買單。實在不願意在外麵等很久。”而且,他突然就想和這個剛剛露出溫柔表情的女人多接觸一下。
書賾為難地看看大樹——說好了是要請人吃飯的,現在無端摻進兩個人……
王崟焱倒是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她大咧咧地一笑:“我無所謂的。”
“啊呀,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借著徐明請客,我們聚聚嘛!走啦!”司文慧攬上書賾的肩膀,往裏走去。
徐明趕緊扔掉手裏的瓶子,尾隨而上。
點好菜,書賾起身去洗手間。鬆果也嚷著跟去了。
剩下三個人,王崟焱跟他們不認識,隻能低頭猛喝先上來的茶水。
司文慧打量著對麵低頭不語的大孩子,突然記起來了,那次去貴和吃飯,出門碰見的不就是這個人嘛!怪不得看起來眼熟。
“聽鬆果叫你‘大樹’?”
“嗯?……嗯!”
“你跟書賾是……?”
王崟焱搖搖頭:“我跟鬆果是朋友。”
“……?!”她的回答讓司文慧倒是意外——鬆果的朋友?!
那個大孩子回答完,不顧她的疑問,不解釋一句,便又低頭喝水。即使不解,她也不能刨根問底地問人家怎麼跟鬆果成朋友的啊。話題到此終結。
“司老師,你朋友是做什麼的?”男人突然出口問道。
“她是醫生。剛從日本回來不久。”
“噢?留學?”
“算是吧。在北海道的一個醫院交流學習。然後還拿下了一個學位。三年的時間,書賾她是拚命鋪在了學習和工作上呢。”司文慧似是憐惜地說道。
“這三年她先生和孩子都在國內?”徐明慢慢靠近他想問的問題。
“孩子是她父母帶的。她……對象……去世了……”司文慧到這兒說的很艱難,“這件事她至今不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