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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門"呼啦"地被扯開,菁瘦的身體出現在門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橫橫地說:"你他ma的當我是你啊?"
"我怎麼了?你還沒擺平,我哪有心∫
早飯吃得並不和鞋,盡管範洪章盡量心平氣和地找話和他聊,可石磊不是"哼哼"代過,就是夾嗆帶棒,句句損他。本來宿醉醒來就不好受,他開車繞了大半個城,給石磊買早飯,又好言好語,結果,這家夥也太不給麵子。範洪章忍無可忍,放下飯碗說:"今天好歹新年第一天,你能不能讓我過得痛快點兒?我大老遠飛回來,找氣受的,是不是?"
"那你立刻回北京!"石磊也來氣了,他這是什麼態度?"高南升肯定不給你氣受,你找他去呀!"
範洪章楞了,他沒想到石磊忽然說出高南升這個名字,而且似乎篤定地捉住他小辮子的模樣。
"哪個漏勺嘴跟你三八?跟你說多少次,不要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
"你和高南升的事兒?我沒信啊,所以才拿回來問你,有沒有啊?"
範洪章沒說話,飯碗一撂,去陽台上抽煙了,石磊本來坐在原地沒動,卻已經是氣得鼓鼓,這人的態度和承認有什麼區別?他不是傻子,因為跟在範洪章身邊的緣故,就算沒進娛樂圈,也是半個圈裏人,有些潛規則他心知肚明,範洪章當年在高南升花了多少錢,動用了多少關係,才把他從個小酒吧歌手捧到天王的?石磊不是沒往那裏想過,可是,他本來是不在乎,至少他自己以為,範洪章和誰睡過覺,現在是不是還在和別人睡過覺,他不會往心裏去。最好哪天在床上累死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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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不上範洪章的態度,跑陽台上抽煙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跟人亂搞,還成自己的錯了?他越想越來氣,"騰"地站起身,將椅子帶倒也沒搭理,衝到陽台前,一把拉開門,氣勢洶洶地質問外頭的人:"你當你不承認,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誰說我不承認?"範洪章轉過身,握煙的左手,輕輕向一邊挪了挪,"你現在有心思打聽我了,行啊,終於學會吃醋了,算進步。"
"誰那閑工夫打聽,你那些破事兒,想聽不到都難,人都當酒後笑料,你還臭美什麼呀?"真他ma的冷,石磊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範洪章見他哆嗦,熄滅了煙頭,手臂自然地圈住他的肩膀:"你想聽,我進屋講給你聽。"
石磊一把打掉他的手:"跟你說離我遠點兒,沒聽見是不是?"
說著閃身進了屋,範洪章見他徑直往浴室走,詫異地問:"你去哪兒?不想聽了?"
"你愛和誰搞就去和誰搞,你的那些風流韻事,留著講給別的小狼狗吧,老子才不稀罕!"
浴室的門重重合了,接著響起花灑"刷刷"的水聲。範洪章隔門站著,一時有些茫然,他見識過不少男孩子,石磊是最特別的一個,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並且,也懶得隱藏不屑一顧的態度。於海洋經常嘲笑,說他終於是遭報應。那時侯,他還不知道,石磊,是上天給他的懲罰,讓他一輩子不得安生。
範洪章一擰浴室的門把手,鎖了,這小子時時刻刻防著自己,有完沒完?心裏不禁有些火,他憎恨石磊對自己防備的態度,好像自己找上他,就是為了發泄鬱望,好像費盡心機,為取悅他而挑選的一切,都不過是為嫖他付的帳而已。
石磊給熱水一激,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兩個人的演技是夠好,不去演戲真是浪費。因為依舊在一個公司,他們三個多次公開的,私下裏碰過不少次,他們兩人總是客客氣氣,完全看不出有jian情。娛樂圈的人就是虛偽,他們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完全可以直接理解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