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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蒼茫的大漠邊城,一隊囚徒正緩慢的移動著,不時還響起差役的怒喝和鞭撻的聲音。一位麵相俊俏而眼光淩厲的年輕人慵懶的靠在駱駝上審視著他們。從其不同於常人的手指可以看出這位不簡單,他是朝廷禦用的發丘中郎將,少年將軍張起靈。
張起靈篇
這一群人不知又會遭到怎樣的噩運,已經看淡了生死的人自不會去關心外界的一切,隻是憑著往常的經驗,今晚的人肉市場又將開始了,人們的哀號又要攪得耳根子不能清淨好幾天。見多了的死法,我更瞧不起不珍惜生命的人。看看眼前的這一群,已經不配再被稱作人,隻是等待著隨時向陰間開拔的行屍走肉。為他們讓讓路就算是踐行吧。目光一轉,看到木籠子裏的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他的目光靈動,似乎還有著明天的夢想。雖然衣衫襤褸,但料子質地不俗,雖然落魄,但眉宇間透著清雅。大概是江南人氏看上去羸弱的身軀怎麼能夠撐到這裏,其中不乏金錢的打點但也少不了求生的執著吧!自己都一副病得要死的樣子,還照顧著邊上的男孩,他還真是有趣。他的目光向我看了過來突然微微一笑,心裏莫名的一顫,是在對我笑嗎?隻見他興奮的搖著睡在腳邊的男孩,“王萌,快醒醒,海市蜃樓呀。”我失笑了,為什麼?為了我的自作多情還是他的絕頂天真?這樣的人兒呀!過了今晚不知他命運將會怎樣?忍不住也回過頭看看天上的風景,從他的眉宇間透著剛烈的氣質,如此奇葩不能毀於庸凡粗俗之手,我一定要讓他活下去。打定主意調轉駝頭走向一家驛站。“我要兩間上房,還有備足了熱水。”
吳邪篇
倚在囚籠上,望著無盡的黃沙,我不敢奢想明天。我本是江南名望之後,卻因為家父一代忠良赤膽報國得罪了權貴而流落到這步田地。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我早已看透這靡俗的官場虛假的人情。大概父親也早已看透,所以一向嚴厲的父親從來沒有催促過我去奪取功名。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我隻有空遺恨,恨自己不能保全父母雙親。恨我隻能看著父親領旨謝恩然後將毒酒一飲而盡,恨我隻能眼看著貞烈的母親拔劍自刎去追隨父親。姐姐哭著對我說這是命,然後也將鮮血灑在我們從小塗鴉的牆上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躺在病榻上任人宰割......
隻有幾位摯友偷偷湊足了銀兩交給押解的差役,才讓我沒有客死在路途上,其實有什麼用?早已看淡了生死,隻是時間還未到,我的身邊還有一個小書童,我要看他安頓下來......
在這荒漠裏還能看到人,大概目的地快到了,我的時間也快到頭了。隻是王萌,你將何去何從?我已經不能再照顧你了,其實還是你照顧我多一些。感覺那個人在看我,我不禁將目
光轉向了他,天哪!天上竟然有海市蜃樓,忙不迭的喚醒王萌。終於,跋涉的終點到了,差役打開籠門“吳公子,我們就此別過了,多保重”。“多謝各位對在下的照應。”隨後我們被哄羊一樣趕進了一間大房子,裏麵還有一個大水池。“都好好洗洗,洗幹淨了晚上好見人”。一個衙役大聲的喊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3樓
張起靈篇
天色將晚,我慢慢地走向了人肉鋪。這個被叫做人肉鋪的地方實際是買賣人口的大屋子,我一向視而不見的場所。邊城的生活空虛寂寥,從而激起了人們原始的獸性,磨滅了人們應有的羞恥感。在這裏沒有什麼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也沒有什麼發生不了的事,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地方唯一能保全自己的就是權力和金錢而我卻偏偏都擁有。買賣已經開始了,一進屋一股難聞的味道迎麵撲來,我不禁眉頭一攢。一個個的人像動物一樣被繩索牽著脖子走來走去,我不免有些擔心,那人兒怎麼受得下這樣的侮辱。場地中間的人們被買的差不多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大孩子被他沒有耐性的主子直接按倒在長凳上,周圍的人們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一個個都圍了上去,隻聽得男孩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哀號。那人兒終於出來了,除了那兩個人不同的聲響,其他人都靜了下來。真是絕美的少年,我承認我心動了。他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籠子裏,目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群,聽到聲音眼光隨之落在了那裏。很顯然他被嚇到了驚惶的站了起來,迅速退到了籠子的角落。他的這番舉止就像是給沉靜的人群注射了興奮劑,完全都爆發了。差役操著公鴨嗓大聲報價“五百兩”,沉寂了一下,有人喊道“六百兩”隨著人們欲望的增強,價也越報越高,終於有人停留在了兩千兩。看著那人誌在必得的樣子,我眉頭一挑“兩千兩”,“那位爺,人家已經報過了”,差役喊道。“足金”,我慢慢的補充道。籠子裏的人惶恐的看著外麵的一切,我掏出銀票甩給差役走到了籠前,雙手微微用力把鎖掰開。看到他驚悚的神情我把手伸給了他,他卻雙手緊緊的攥著籠子上的欄杆一個勁的搖頭。看來他是嚇壞了,無奈何我隻好彎腰進去把他一把攔腰抱起,他掙了一下然後意外的安靜了下來。“公子”我正要抱他逃離這個肮髒的地方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來。“王萌”他從懷裏掙紮著下了地,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求求你。” “那要看你怎麼求我了?”我突然玩兒心大起,開始逗他。 “要我怎樣都行,隻要你肯救他。”他果斷的說。 “那你晚上要睡在我的房間裏。” “嗯。”他低下了頭,我看到他的頸項都泛起了紅色,果然是未經人事,我心裏暗自好笑。其實就算他不答應我也會為他買下的,就因為剛才的那個眼神。一刀架在想要對他毛手毛腳的那人頸上,我冷冷地說“那個孩子我也要,開個價吧。”看到了我的刀,差役忙搭腔,“原來是將軍大人,真是瞎了眼我怎麼敢收將軍大人的錢呢?兩個人您都帶走,就算是小的孝敬你了”。“不,錢一定要付,不然他會懷疑我的誠意”。說話間我瞟向他,他早已羞澀的賽過天邊的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