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三兩下解了腰帶,一把將內外褲子拽了下來,扭過身子,青紫檁子腫脹遍布的臀部瞬間俘獲了辛格瑜的雙眼,再也移挪不動,他顫巍巍用手輕輕撫摸著傷痕,顯然是心疼極了。潘閬解釋,“今天幫裏開會,我總心不在焉的,惹火了嘯哥,就揪我回家抽了幾藤。所以回家晚了。”
辛格瑜怔怔的點頭,眼睛還是盯著潘閬的傷臀看,潘閬無奈道:“就知道你要操心,才不想告訴你。不過,在讓你擔心心疼和懷疑自傷之間,我還是選擇前者。好了,吃飯!”說完把褲子拽起來,輕輕坐上了凳子。
辛格瑜走開拿來一個墊子,潘閬說著“這點傷沒什麼,明天還得老實去幫裏”,卻還是乖乖接了墊在身下。
辛格瑜語氣中有小小的抱怨,“說了不會放浪,這又是抽煙又是心不在焉的,說話不算話。”
潘閬笑了,麵上一絲歉意都沒有,“對不起,我做不到。不過,你答應我會若無其事的回來,也沒做到。我們算,扯平了。”說著掃了一眼桌上的盤盞,似乎在說,要真能若無其事,你個大少爺怎麼會親自下廚。
“…”辛格瑜發現,這次回來潘閬的話明顯多了,且犀利了。
潘閬看著情人吃癟的表情,笑得更開心了。夾起筷子,開始品菜。說實話,雖然辛格瑜會做的菜色不多,但隻要是能做出來的,味道都是可圈可點,潘閬在一旁讚不絕口的轉移情人集中在自己上臀上的注意力,辛格瑜卻有些難打精神,沒想到,自己這樣任性的舉動,居然害的情人身心俱損,如此,虧欠他的豈不更多了。
潘閬有些憤怒,好不容易辛格瑜回來了,卻不在是從前的情人。他不要他的愧疚,不要他的補償,他隻要他像以前一樣撒嬌依賴耍小脾氣。想到這,他一把拉起對麵的辛格瑜,拖進了臥室。
丟在床上,動作有些野蠻,震得辛格瑜有些驚慌。回頭看潘閬神色,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心痛,與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他如出一轍。他還記得那是在他還幼稚的想要擺脫現在的生活的時候,有天偷偷溜出來放鬆,在一個巷子看到兩個幫派在火拚,沒有槍,隻是最原始的木棍,磚頭之類工具,一群熱血男兒在廝殺,他突然覺得他們的生活是那麼真實,手中的一切都是自己赤手空拳拚來的,相應的也擁有處理這些所有的絕對權力。於是他鬼使神差的加入了戰局,不屬於任何一撥的他,卻成了全民公敵,兩邊的人都將他默認為敵人。就在他已經熬幹了體力,出拳不複迅猛,伸腿也不再靈活的時候,潘閬注意到了他,一把把他從圍攻中解救出來,也是像剛才一般,不容任何反抗的拽著他進了一個更小的巷子,那個巷子很靜,似乎都聽不見不遠處還在廝殺的喊聲,潘閬把他狠狠摜在牆上,按住腰揚了巴掌來狠揍,嘴上罵著:“小孩子不學好,以為黑幫是好玩的嗎!”“傻乎乎卷進去,沒長腦子麼!”“家住哪兒?看我不跟你父母告狀!”“什麼都好奇!什麼熱鬧都敢看!”“今天我就教會你,以後給我繞著危險走!”幾乎已經忘記了,那天的訓誡持續了多久,隻記得疼,真的很疼,屁股上都是紫紅紫紅的巴掌印子,那是他與潘閬相識以來,被揍的最狠的一次,當時,潘閬以為他是個因為好奇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想加入黑幫的學生,那時的他,就是今天這樣,憤怒又心痛的表情。
辛格瑜扭頭喚了一聲“阿閬”。
潘閬冷道:“褲子脫了。”說著轉身出去了。不久,手裏握了一隻棉拖鞋走回來。
辛格瑜望著潘閬手裏的拖鞋,知道今天又要挨揍了。但是他不害怕,甚至是隱隱有些期待的,他想,他做錯的事,需要給阿閬一個像樣的交代。扒著褲腰把褲子拽下來,又乖乖拉下內褲,辛格瑜有些臉紅,即使他們無數次赤身裸體耳鬢廝磨,但這樣的情況卻是很少很少的,以至於習慣了家法訓誡的他都不免羞澀。他就老老實實趴在床上,等待情人下一步的命令。
潘閬走過來坐在床邊,拉過辛格瑜,示意otk,隨手抓了綿軟的枕頭,塞在辛格瑜手裏,道:“若是疼得厲害就咬枕頭,不準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