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3)

因而輕輕把小孩拽到身前,道:“今天先教你在這個家的規矩。做錯了挨打受罰自不必說,我要看到你的態度。給你五分鍾,反省做錯了什麼,怎麼罰,以後該如何做。文兒記住的了麼?”

辛文也有些垂頭喪氣,剛剛的活蹦亂跳、喜氣洋洋煙消雲散,小家夥頗不情願的點點頭。

辛格瑜倒不是不照顧孩子情緒,隻是家裏規矩就是如此,且他也不認為有為辛文也打破的必要。他拽過小孩,輕輕拉下睡褲,剝下小內褲,道:“這個步驟也是規矩的一部分,以後犯了錯別等爸爸說,自己做好。記住,反省時的表現直接關係到過會兒受罰的程度。珍惜你能把握的機會。”邊說著,邊把小家夥擺成跪撅的姿勢,揚起手掌輕拍了兩下,給小屁股上了色,便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了。

辛文也自從被老爸剝光之後,就再也思考不了什麼,整個人恨不得把床鑽出個洞躲進去,屋子裏雖然隻有老爸一人,卻好像能看到虛空中有很多人在對著他指指點點,這種感覺讓他更加害羞起來,哪裏還管老爸喋喋不休在教訓什麼,隻顧得用雙臂把小腦袋蒙起來,做一隻把頭□沙子便自覺萬事大吉的蠢鴕鳥。五歲的孩子,尚且不懂得何謂記恨埋怨,也不是真正了解什麼叫做羞恥侮辱,他自知道順應著本能的臉紅和羞怯,把自己盡可能藏起來,逃避這樣的不適。

辛格瑜站在他身後無奈的搖頭,這孩子,說什麼也不聽,自己已經耐心地把道理掰開了解釋,他還是把時間都浪費在臉紅害羞上,如此五分鍾下來能想出什麼才有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家夥,這要是自己或者小玦在反省的時候這麼三心二意,隻這一條,就夠幾天不敢坐凳子了。說起來,自從辛文也來到這個家,他似乎回憶了太多自己以為早已遺忘在□時代的往事、規矩以及父親教訓的話。辛格瑜有些自嘲的笑了,記得自己小時候挨打的時候曾經想過,自己有了孩子,決不會打他,有什麼道理是說不清的,有什麼毛病是去不掉的,為什麼就偏偏要用這樣痛苦又慘烈的方式。而現在的自己,卻是在不知不覺中,沿襲了父親的管教方式,並且總在不經意間去比對自己的做法,設想父親的選擇。原來,這麼多年的家法下來,他並不僅僅是心懷委屈的逆來順受,貌恭心不服,而是已從心底理解接受了這樣的方式。

聽著辛格瑜走過來的腳步聲,辛文也有些害怕的將自己更緊的縮成一團,小爪子扒在眼睛上死活不睜開。辛格瑜也不管他,直接將跪撅在床中央的小孩來到自己站的床邊,輕輕拉下了小家夥的手。辛文也扭過頭,一雙水氣彌漫的大眼睛怯怯又無辜的巴望著他,眼圈紅紅的,不知是嚇得還是羞得,兩隻耳朵紅紅的支愣著,活脫一隻受了驚嚇可憐巴巴團成一團的小兔子,讓人看著都心疼。

辛格瑜暗自頭痛,這還沒開始就已經心疼了,接下來如何狠得下手來教訓,以後規矩怎麼正,毛病怎麼扳,視如己出的管教更是成了一紙空承。刻意冷下麵孔,沉了聲音,“說說吧。”

辛文也有些小窘,他說年紀小不知道這種剖析自己的痛苦,可是難堪總是有的,還沒開口就先臉紅了,“我,我不該不穿鞋,亂跑。”

辛格瑜點頭,“怎麼罰?”

小孩想了想。“唔,打腳心。”

辛格瑜不置可否,“以後?”

這句答得倒是流利,“記得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