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瑜粲然一笑:“我們可沒空做這些。留著明天,自後有人來做。但是,文兒記得,這樣的行為是錯的,再有下次,爸爸就按了文兒打屁股。比剛才打腳心還痛得多!”
滿意的看到小家夥縮了下肩膀又躲到自己懷裏去了,辛格瑜接著道:“文兒現在的任務就是趕快睡覺,明天爸爸把文兒介紹給全家認識。”
從櫃子裏重新拿了枕頭和被子,抱了乖乖的小孩放入被窩,低頭印了一個晚安吻在小家夥額頭,剛要滅掉床頭燈離開,卻是被小家夥一把拽住了。辛格瑜隻好回過頭,蹲下`身,溫和地問:“怎麼了?”
辛文也眼中閃著淚光:“沒人給文兒講故事,文兒睡不著。”
辛格瑜這才想到這孩子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覺,一定是想媽媽了吧。隻是辛家的孩子一路長大,誰吃的苦又比這個孩子少呢?
辛格瑜拿起床頭的電話,吩咐管家康伯去自己書房,叫弟弟起來回房休息,他的事明早飯後處置。放了電話,順手閉了燈,辛格瑜掀開被子躺在了辛文也身邊,摟了小孩在身邊,輕聲道:“文兒,你是男孩子,是辛家的長房長孫。你要堅強。你不能一味的躲在別人的庇護之下,你要從小就學著去庇護別人。爸爸知道離開媽媽讓你很難過,很委屈,很無助,爸爸願意幫你度過這段難以適應的時期,但你也要自己學著自立起來,男人永遠不能依靠別人活著,知道嗎?”
看辛文也沒有答話,辛格瑜扭頭去看,小家夥已經睡著了,折騰了一夜,終於還是耗光了精力酣然入睡了。就著窗外的月光,辛格瑜認認真真去看眼前的小家夥,嘟著小嘴委屈的小模樣,跟弟弟簡直一模一樣,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痕,卻是一臉的純淨安然,帶著對別人天生的信任和依賴,睡的沉醉貪婪毫無戒備。想起剛才小家夥,明明怕打怕的要命,還是不住的往他懷裏躲,向他身上靠的樣子,就想起弟弟,每次挨了打也不怨恨賭氣,估摸著自己一消氣就來耍賴撒嬌。血緣,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光遺傳了樣貌的特點,竟是連性格也不落下。艾蕪這女人也真厲害,把個孩子養的真真好像在小玦身邊長大一般。東想西想間,不覺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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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辛格瑜按著常年形成的生物鍾自然醒轉,看著小家夥還在一邊睡得香甜,想是昨天夜裏累得狠了,便舍不得把孩子拽起來。隻輕輕起身,幫小孩掖掖被角,便出去早鍛煉了。到健身房門口看到弟弟睡眼惺忪也強撐了向這邊走,心道:哼,算你還有點規矩。
各練各的,是兄弟二人在健身房的慣例。於是,辛格瑜在完成了每天的固定項目後,便轉身離開了。
辛格玦目送哥哥背影,忿忿地翻了幾個白眼過去,嘟了嘴在心中埋怨:哼,昨天無緣無故罰我跪了五六個小時,今早還莫名其妙的擺譜,再給你半小時,不來哄我的話,就再也不理你了。
辛格瑜這邊卻是全然不知弟弟心中的小九九,利用這寶貴的半小時,衝了澡,換了衣服,叫醒了還在貪睡的小孩,幫著還未睡醒哼哼唧唧要睡回籠覺的小家夥更衣刷牙洗臉,將一切收拾停當,小家夥才算真正清醒,又恢複了那個精力充沛生機勃勃的小東西。辛格瑜滿意地看著麵前這個被自己收拾的精致漂亮的小人,拉了小孩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