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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於息淡淡地點了點頭,恩了一聲:“我相信你的判斷”,說完轉過臉去衝桑格溫和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更相信你媽媽遺傳給你們的藝術天賦。”

辛格玦簡直要暈過去,爸爸總是這樣,對他們兄弟倆嚴肅的像塊冰,對著媽媽和妹妹,立馬化成水了,還是帶著暖洋洋的溫度。真是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錢沒有還這一世投胎做他兒子還債。

辛桑聽了這話也是眼冒金星,憤憤然道:“爸,你討好媽媽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露骨!”

辛格玦簡直笑開了花,好妹妹,還是你懂哥哥!

辛格瑜卻是不慣桑桑的毛病,低喝:“桑桑,怎麼和爸爸說話呢?”

辛桑吐吐舌頭,算是道了歉。辛於息根本不想計較,本來嘛,桑桑說的也是大實話,直白一點也沒什麼錯。

桑格這才搭了話:“你爸就占個嘴甜,甭理他,桑桑。小玦,你最近做什麼呢?好久沒看見你的大作了。”

辛格玦見話題到了自己這,忙將姿勢做得更端正些。看來爸爸媽媽還不知道自己組樂隊的事,否則媽媽不會這麼問。想到這又有些心虛的扭頭看了哥哥一眼,帶著幾分討好地味道。辛格瑜沒看他,卻是接過話頭“小玦前段日子出集子有些辛苦,我想讓他歇幾天。每天隨便畫畫什麼,留個手感就好。”

桑格沒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卻是斂了笑容。

辛於息盯著大兒子,開了口“小瑜,我再問一遍,到底怎麼回事?”語聲嚴肅,冷冷的神情讓人覺得心髒都凍住一般。

眼見哥哥謊言被拆穿,辛格玦怕連累哥哥,不敢再隱瞞,忙道:“爸,是我的錯。哥是想幫我,爸別罵他。我,我最近和幾個朋友組了個樂隊,就是想嚐點新鮮東西。剛開始,好多頭緒沒理清,就耽誤了畫畫。以後再不會了。爸原諒我初犯吧。”

辛於息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樣子讓辛格玦心裏更毛了。

辛格瑜倒沒被辛於息的神色嚇到,先為剛才說謊認了錯,就接著亮了自己的觀點:“爸,這件事,我已經教訓過小玦了。但畢竟畫畫是個要專心靜心的事,小玦心裏放個樂隊的事,如果不做出結果,他是踏不下心來的。所以,既然小玦想做,我便沒再阻攔。反正不過是個業餘愛好。將來樂隊做得好,不管對小玦自己,還是對我們辛氏,都是錦上添花。就算是做得不好,小玦也算長次教訓,今後也就踏踏實實畫畫了。您是知道小玦的,不吃這一塹,他是不會長那一智的。”

辛於息看兒子說的坦然堅決,知他已是拿了主意做了決定。況且兒子已經長大,自己三年前讓兒子到法國過獨立生活,掌管法國境內的產業,直到產值翻兩番才可回家的時候,就講過,以後的事由他們自己決定。而且他確實給了兒子們相當的自由,除了安排的幾個人,隨時隨地保護他們安全之外,對於公司和他們私人的事他都沒去幹涉。不是什麼太重大的失誤,連報告他都懶得聽。他相信自己教育的兒子,不會讓他失望。於是隻說了句:“以後要分清主次。”

辛格瑜、辛格玦齊聲應是。

桑格聽到這才鬆了口氣,小玦實在太大膽,在意大利學油畫學得好好的,一個不留神居然溜了,跟個鄉間過氣樂隊的吉他手學了半年吉他,後來還是托了弟弟派了手下人四下尋找,才尋得兒子回家。辛於息氣的狠狠教訓了小玦一頓,關了三個月的禁閉。那段日子,除了公事,天天隻能呆在家裏,對著這個好動的孩子,是如何的折磨,難道都忘了嘛?現在居然又朝三暮四的玩起樂隊來了,這個著三不著兩的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