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春風十裏(3 / 3)

不想小妹妹卻在我身後唾了口唾液在地下,道:“媽的,向我暗示也暗示了,叫我等我也等了,你他媽卻又不要了,丟下我往別處走,什麼意思呀?!”

好在她雖然氣憤,但畢竟有所顧忌,聲音卻不大,不然,若引得網吧裏所有的目光都向門口聚集在我身上,我可要無地自容了。

她的話讓我雲山霧罩,怎麼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承認我是叫她等了,那是我想讓她給我個向她道歉的機會,可我什麼時候對她暗示了,暗示了什麼?我又怎麼丟下她不要了?

直到她又燃了隻煙,邊忿忿然的噴雲吐零,邊花枝亂顫的走向對麵的洗腳城,我才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她竟是洗腳城的小姐,原來她竟以為我碰她的手是在對她暗示,原來她的白眼她的怯怯都是試探和做作,原來她在裏麵猶豫了會兒,走出網吧又隻在門口並不離開,竟是以為我叫住她是真要跟她去,便在網吧門口等我。

可是,我真的不願相信,甚至寧願我沒看見她的去向。怎麼可以呢,她怎麼可以如此墮落?無論是回想起來的她的麵容,還是眼前的真實呈現的她的背影,都隻能讓我認為她還是花蕾,含苞未放的花蕾!

在比她還略長的年齡,池豔因遭遇我的侵犯,而羞愧得不願再見江東父老,從此含恨跟媽媽一起離開。可她呢,竟然……

我一邊歎息,一邊趕回旅館,上氣不接下氣的準備敲開門,先問問皓然到底在內衣口袋裏放了多少錢,然後再作進一步打算,我卻突然沒有了先前的焦急,隻有氣和怒了!

我分明聽到,屋裏不是皓然焦慮的歎息,而是他一邊調戲一邊替人輕解羅裳的聲音,與之相伴的竟是個女子嬌滴滴的輕聲浪笑!

敢情正是那個“雞”。

媽的,皓然,算老子白把你當朋友了,害得我惴惴不安,他自己卻在這裏和那“雞”風.流快活!

我還未查的南娛公司的資料,我那沒來得及退的幾元錢的網費,都被這小子一個可惡的電話給……!

我氣得咬牙切齒,幾乎是失語了,竟然找不到該在“給”字後麵加上個怎樣的形容詞,才既能充分表達我的憤怒,又不至於詞不達意。

找不到了語言,我隻有行動,他不讓我快樂,我也不讓他快樂,或者不看到他快樂。

如果你也如我樣不幸,那麼麵對別人的幸福,除了逃避或破壞,你還能做什麼?

我再不敲門,我一腳就把門踹開,不給他和那“雞”任何喘息遮掩的時間,直接就衝了進去!

也許他情欲難禁,剛準備進入;也許她情欲難耐,正等待充滿。卻因我的突然闖入,變得僵硬而尷尬。

但我沒有看。

我並不是要看。我隻是要皓然知道我來過。

然後,我轉身就走。

皓然在背後叫我,並急急的對我解釋:“尋歡,別生氣,都是我的錯。但我打電話給你時,我確實不知道她會來。”

這麼說來,那個“雞”再次出現在這裏,是在他打電話之後,我回來之前。但我不要聽他解釋,如果他真在意我的感受,不應該等到現在。

那女子也在背後叫住我,聽聲音就知道她還躺在床上。也許她正用被子掩住了赤.裸的身子,又也許恰恰相反,她把什麼都大膽的暴露在我的背後。

“尋歡,你是不是因為南娛公司的事心情不好啊?昨晚那個‘妹妹’告訴我,她認識個人,也許可以幫上你一點忙的,改天,我讓她約那人和你見過麵吧。”

帶著笑,無限嬌。

竟不是那個“雞”,竟分明就是曾和子鬱相好過的按摩女!